“你说,你夜半三更来敲我的门,几个意思?想趁我不在,入室盗窃?”夏少游得理不饶他,鸡毛掸子指着贾东旭,恶狠狠地说:
“今天你不给我一句话,老子废了你,谁拦都没用。”
贾东旭苦丧着脸,拉着易中海:
“一大爷,许大茂说,他在我结婚那晚上占了秦淮茹的便宜,连儿子也是他的,你说,这绿头巾的账怎么算?”
“胡说八道,”易中海呵斥一声:
“许大茂一张嘴瞎哔哔,你也信。那日子就别过了。”
好你个许大茂。
想上屋顶,贾东旭就来递梯子,真是好兄弟。
夏少游正愁找不到收拾许大茂的由头,要去踹许大茂的门,看见坐在墙脚的贾张氏,提起她黑油油的头发,抡了一个圈,一下扔去刘海中的门口。
贾张氏抱着头杀猪般的嚎叫,两母子抱在一起痛哭。
整治了贾张氏,他一脚踹开许大茂的门,将躲在门后面的许大茂拉出来。
许大茂杀猪般地嚎叫:
“不是我,我没有说,不是我说的,一大爷,救我。”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谁也护不了。
况且,贾东旭已经挨了不少打,也该轮到许大茂粉墨登场。
啪啪啪。
鸡毛掸子闪成了一道道黑影,每一条黑影都让许大茂痛不欲,他尖叫嘶喊时,咬掉了自己的舌尖。
院里人呆呆地看着许大茂挨了二十掸子,趴在冰冷的地上,满口是血,血不停地滴地地上,双脚往前蹬,双手往前爬,跟条蛆似地爬回自己的屋子。
门没有用,夏少游可以破门而入。
许大茂都没有关门,爬上床,蒙住头,嘤嘤哭泣。
有舅舅林海撑腰,许大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舅舅死了。
有爸爸坐镇,许大茂想结交谁,就能结交谁,身边一堆狐朋狗友,爸爸死了。
有许妈支持,许大茂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两箱财宝没有了,妈也死了。
现在,院里住进一恶魔,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他的嘴里暖暖的,舌尖痛得麻木了,还好,止住了血。浑身的肉疼得要命,连翻身都成问题。
易中海进了屋子,检查他的舌尖,还好,整条舌头还在,只是以后说话可能有些含糊。
一大妈拿来药酒,替他的伤处搽上药酒。
易中海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大茂,你爸没了,你妈也没了,以后要靠自己,以前的不良品性都要改正,说话做事都要夹起尾巴,否则你的命也不一定保得往,我说的都是对得起良心的话。”
许大茂泪流满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易中海敲了夏少游的门,夏少游正在烧水沏茶,这一顿好打,扫了昨晚的晦气。
“一大爷,您请坐。”夏少游心中痛快,对易中海也和悦起来。
“许大茂的爸没了,妈也没了,孩子挺可怜,”易中海说明了来意,“我看,你还是手下留情。”
“一个小孩子,我没与他计较,但他搬弄是非,搅得鸡犬不宁,就该收拾,今天我不收拾他,改天也有人收拾他。”
想起许家做的恶事,夏少游并不怜悯。
不管许妈是不是苍鹰,至少是云淑芬的走狗,而云淑芬是杀害义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