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霖亥兀地怔住,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顺着她的话皱眉道:“什么?”
崔宛今一脸天真,眨眨眼:“这种东西就很像娘亲留的遗物啊,可惜我的娘亲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不然我也会设置一道机关,将它好好藏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褚霖亥不禁失笑:“你还真是蠢得可爱...”
崔宛今闹腾了一顿,也累了,被褚霖亥不由分说地抱回了房间,按住床上,直到看见她睡着,褚霖亥才重新回到了书房。
裴凌风坐在书案后方,嘴角勾着一道讽刺的弧度:“我是不知,你的忍耐力居然这般好了?崔宛今蠢成了这样,你却对她处处纵容。”
褚霖亥冷笑,看向裴凌风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声音森然:“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纵容一下也没关系。你这样说,我倒是忘了警告你,下次若再看到你对宛儿动手动脚,我的忍耐力就没有这般好了。”
裴凌风不以为然地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也太夸张了,你是知道的,我对美丽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想戏弄,特别是这种脑袋愚蠢、空有张惹人脸蛋的美人。”
“那你尽管试试。”
就在此时,已经熟睡的崔宛今骤然睁开了眼,海棠端来安胎药,扶着她起身,将她揽在怀中仔细地喂给她喝。
“弯月玉坠果然在书房里,里头的机关被我用茶盏破坏掉了,他应该会立刻转移玉坠,让明月明心悄悄盯着,看他等下会不会去别处。如果没有去别处,以他的疑心,恐怕会直接带在身上。”
她喝完最后一口安胎药,悠悠地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带在身上,那就更好办了。”她的指尖在窗沿处点了点,又道:“只是这个裴凌风不太好对付,也许会坏事。”
崔宛今撑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笑了,扯住海棠的袖子,兴致勃勃道:“那裴凌风颇爱绝色美人,他每次入夜之时会背着弓箭围绕别院四处巡查,定会站在屋顶之上,别院的四周都有农庄,安排一个美艳细作演一出戏,拖住他便可。”
是夜,烛火微摇、满屋清香。崔宛今特意换上了一件薄红纱衣,在地龙烧暖的屋中倒也不冷。
她躺在床上,抱紧了软枕,目光迷离的看着纱帐,那双白玉般的长腿也在被子上缓缓轻蹭着。
褚霖亥刚沐浴完,推门进来之时,便看到了如此的美景。
他的喉结动了动,走到床边坐下,攥住崔宛今的手腕,神色不明。
崔宛今羞红了脸,声音也细若蚊蝇:“大夫说,五个多月,胎像稳固了,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男人的眼里早已赤红,不由分说地合起了纱帐...
“咚”地一声,仿佛有人摔在了哪里。崔宛今冷哼一声,一把掀开纱帐,目光悠悠地看向房梁处。
嗔怒道:“还不快些下来!我都多久没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