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陈国公府。
书房内,陈国公陈俞正在看一封书信,然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黑。他突然暴起,将书案上的烛台都扫落在地,惊得一众谋士都俯身拜地。
一个皮肤白嫩像姑娘一样的年轻公子问道:“爹,向将军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哼!这个向旭说什么边疆事多,无暇他顾,还叫我感念皇恩,安心辅佐那小皇帝。每次信中都说一些冠冕堂皇之词,对我要求的事是百般推脱。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在朝中斡旋,他能手握着十万兵马,还能在边关安稳度日!”
陈俞气得七窍生烟,狠狠拍了两下书案:“你们都给我好好想想,怎么让那姓向的乖乖听话,没有他手里的兵,起事就是一句空话!”
这时,一旁留着山羊胡的师爷理理胡须,略加思索道:“公爷,属下倒有一计。”
“说来听听。”
师爷拱手道:“按历来的规矩,将领在外,其家眷应该留在都城,可如今锦城中并无向氏的家眷,公爷可向太后进言,加封其子,让向将军的幼子回朝中任职,向将军的长子已经战死,只剩这唯一的儿子,公爷有他在手,向将军必不敢出什么风浪。”
陈俞面色稍缓:“此计可行,如若他不奉诏,正好坐实他有不臣之心,顺势就可夺他的兵权,好!对了,林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一个谋士战战兢兢地上前答话:“启禀公爷,林世子......已经到达余州了。”
“什么!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一个黄毛小儿,你是干什么吃的!”陈俞拿起一本书就打在那个谋士头上,他最近就没得到一个好消息,手下办事不力,会耽误大事。
谋士顶着怒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林世子和林家郡主武功实在高强,又警觉,属下派去两百多名刺客都被杀尽了。”
“他们在江南都做了些什么?”
“回公爷,林世子和郡主都先后去江南首富木家递了拜帖,但都没能进木府,其余时间只是四处游玩,并未见过其他人。”
陈俞点点头,抬手摸摸八字胡,对此很是满意:“很好,看来木家还算是识时务。”
随即又眼露凶光,下了死令:“继续安排人手,必须趁此机会,让他们不能活着回城!”
陈玥白上前道:“爹,浮玉郡主只是女子,您没必要杀她呀。”
“怎么,你还惦记那小丫头,忘了她是怎么羞辱我们陈家的?”
陈俞对这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去年林浮玉刚及笄,他儿子就求他去提亲,两家门当户对,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没想到那小丫头对全锦城放出话,谁要娶她,就得先赢过她手中的剑。
接着他儿子去挑战,被林浮玉打败,还说他儿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全锦城的人都看了他陈家一场笑话。
陈玥白见父亲提起往事,也不敢再说话,他倒不是有多喜欢林浮玉,只是怜香惜玉每个男人都有,既然父亲非杀她不可,他也只能认了,毕竟天下之大,美人何其多,等他父亲夺了皇位,他就是太子,还怕找不到美人吗?
出了书房,师爷悄悄对陈玥白说:“世子放心,天下美人何其之多,西南之地尤甚,只要世子同意,属下定为世子寻来比郡主好千百倍的,保管伺候您称心如意。”
陈玥白闻得此言,白嫩富态的脸都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师爷不愧是父亲的心腹,做什么事都周到妥帖,哈哈哈......”
第二日朝堂之上,已经六岁的小皇帝在龙座上睡得香甜,陈太后端正地坐于珠帘后,听底下的大臣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