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漾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都是什么,芳珍的脑子不够用了。她看着眼前的全雪感到非常陌生,这还是那个活泼开朗一见她就笑,和她打打闹闹喜欢韩世柱到疯狂的快递员全雪吗?简直天差地别。她的气度不凡,男人的一般的矫健从容,让她眉头深锁。 “全雪,你快别开玩笑了。我叫芳珍不是什么刘秀雪。虽说我们情同姐妹但决不能胡言我们是亲姐妹。不然我妈会误会的。还有哦。我爸爸叫郑智勋,你根本就没爸爸好吧。” “刘秀雪,你再怎么受惊怎么能不认爸爸和我。爸爸已经被冤死了,你不想着为她报仇也就算了,还着急和我撇清关系,你太自私了。爸爸以前最疼你了,有什么好吃的不给我吃都留给你,你竟然这个样子对我们。”刘秀妍红了眼眶,将手里的镊子棉球一并丢进铁盒里,气愤甩门冲了出去。 芳珍颓唐的坐在床上,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这一切清晰的也不像做梦。为什么全雪非得说自己是刘秀雪,说她叫刘秀妍。为什么说她的爸爸叫刘俊安,早已被冤死。 余光中看见桌子上有一本日历,她冲过去抓起来看,上面郝然写着1970年九月。 “1970年。”她忽的双手颓唐的垂下,扑通一声,日历像飞舞的蝴蝶默默的落在地上,她嘴里默默念着,这是穿越到民国了是吗? …………………… 芳珍拎着食盒,步履轻盈的走进有些黑暗的地下室,幽若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穿过,落在桌子的一角。她从未想过她会穿越到民国,从认为自己做梦到接受这个现实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在现代经常看穿越的电视剧都觉得那是编剧的脑洞,现在真是不得不信。 值得一提的是,她遇见了韩世柱。在民国他不叫韩世柱叫徐辉英,也是一个畅销作家,在报纸写连载小说。至此,她终于弄明白在这个时代他们各自的身份。 全雪前世叫刘秀妍。 韩世柱前世叫徐辉英。 芳珍前世叫刘秀雪和全雪前世刘秀妍是亲姐妹。 她们的爸爸因为写了一篇批判民国军队烧杀抢掠,揭露社会军队恶行的文章,被军阀抓去杀了头,把他们的家封了,爸爸所有的书稿作品全部烧毁。她俩作为爸爸的女儿,被军阀下令抓到就丢到妓院里做风尘女子,受尽所有男人得欺凌。 至于老鸨,刘秀妍说老鸨十年前被警察局的局长黄辅道□□,杀了她的丈夫之后又把她丢进妓院。父母被充军南下死在了半路,这个仇一直不得报,直到遇到了刘秀妍,她花重金培养她做杀手,还把她弄进了青盟会。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似乎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段凄惨的故事。他们这样相聚在一起,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秀雪,你怎么来了。” “哦,是珍姨叫我送些好吃的给你。她说抽空叫你回去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你回去告诉她,我晚上就过去。对了,最近珍姨没有逼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啊。” “。。。。。。没有。。” 刘秀妍接过食盒有一句没一句得问着,根本未察觉芳珍的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的异样。老鸨珍姨最近一直逼她去一个叫做鹰潭的组织,就是把她当作献出去的礼物一般,送给鹰潭的首领柳金狼。她一个从21世纪来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被当做东西一样送人,真是可笑至极。听妓院里的姑娘们说,这柳金狼生性残暴凶狠,视钱如命,荒淫无度,和一个这样的人做伴,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全雪,你为什么在这一直穿男装啊。。。” 话音刚落,刘秀妍丢掉手里的筷子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而后凑近她的耳朵轻言。 “小声点,这里他们都以为我是男人,这样我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被他们知道我是女人会叫我退出组织的,到时候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芳珍听着使劲点头,余光中看到刘秀妍的胳膊上有血迹渗出,她推开她的手,慌张的问: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你不用担心。”她摆手笑得自然。 “什么没事,伤口足足有十厘米深,光是找射进里面的子弹位置就花了半个小时,你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还轻飘飘的说自己没事。你真是把自己的命不当命啊。” 徐辉英推门朝她们走来,手里拿着一叠稿子,似乎是刚刚交稿回来。他冲刘秀妍生气,拿过架子上的药箱就做到了她的对面。 “我来我来。”芳珍抓起药箱,就往自己这边拿。 “不劳徐作家费心了,让我妹妹来就好了。”刘秀妍赶紧给芳珍使眼色。 “他是女人,你是男人。”徐辉英抢过药箱。 “我是她妹妹,妹妹照顾哥哥,有什么关系。”芳珍坚持。 “男女授受不亲,你出去吧。”徐辉英下了逐客令。三下两下把芳珍推出了门外。 在旧社会男女授受不亲,随便看了一个姑娘都是要负责任娶回家的。芳珍无奈,只得在门口喊了句晚上在珍姨那等你,而后就回去了。 …………………… 妓院里,珍姨坐在红木椅子上和一个面目猥琐的男人低声嘀咕,他们及其小心,生怕别人听了去。 “饭里面你确定下足了药。”珍姨皱眉问。 “足足有两包呢。一会儿就是一个活死人,随便怎么摆布。” “亲眼看见她吃下去了?” “碗里一粒米都不剩。你就请好吧。” “那你就在这守着,一会儿人昏倒了,你就把她扛到后门的马车上去,自然有人接应后面的事。我去前堂等刘秀妍,拖住她,省的又坏事儿。” “姆妈,都清楚的。” 珍姨见一切安排妥当扯扯袖口,不由得叹气:“唉,这丫头也别怪我。谁让她生的俏生的美,被人看上了呢。” 男人嘴角勾起:“姆妈,你别不认你是有意而为之。要不是你,怕是这柳金狼也不晓得刘秀雪这三个字。” 珍姨有点恼,丢给他几张票子嘴里气的说着让他少说话多做事。他拿着票子笑成花,点头哈腰的说着是是是,走的很痛快。这人前脚刚走,后头一个丫头推门进来说,刘秀妍来了,她扶扶头上的发髻,扭着水蛇腰跟着丫头去了。 …………………… 迷糊中芳珍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一片陌生,顿时慌了手脚。她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一推门,被一个身形高大勇猛,身穿黑色西服头戴着黑色眼镜和礼帽的男人堵了回来。 “要去哪啊。”他摘下礼帽的那一刻,英俊的脸映入芳珍的眼帘,熟悉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她好像在哪见过他?究竟在哪啊,她又一时想不起来。大概是他带了眼镜无法看清他一整张脸的原因吧。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要做什么。”芳珍见他一直逼近,她连连后退心中惊慌忐忑。 他将手里的帽子使劲一甩,帽子就划着美丽的弧线落在地上。他一把将她捞起,将脸贴近,似乎只一低头就吻上她的唇。他来回摩挲她的背,而后在她的小腰上拧一把,露出邪恶的笑。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他的嘴猛然啄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