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的门板被重重推开,她只听到一声“砰”的动静。
就算是房门彻底敞开,她也丝毫逃不出去,
没有一点亮堂的光线可言,
不管是眼里或是心里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光亮,
高大的阴影朝她眼前覆盖下来,打乱了她眼睫轻眨的节奏。
“别碰我,脏。”
手被她一下子甩开,宁昌城,“嫌我的手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
“不用你提醒,我有自知之明,还请你高抬贵手。”
她抬头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即与他拉开距离,眼里尽是倨傲和冷漠,“别碰,我脏,”
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带着祈求。
宁昌城出手逼着她与他对视,摁着她肩头的力度加重,
“找死是吗?”
“是。”
李木子答得干脆,狠狠朝他的侧脸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动静过去,宁昌城偏过头,视线触上那抹煞白的唇色,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他猛地将她扯进怀里,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声声清晰,
他笑得讽刺,语气加重,“你得活着才有继续恨我的资格。”
李木子动不了身子,梢一动弹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我以为我和我肚子里的,我们两命换你一命,这样也值了。”
宁昌城眸中某些情绪翻涌,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吻了过去,
然而触碰上她唇的动作却又不自觉放柔,
“转过去。”
李木子瞳孔紧缩了下,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麻木地盯着那双寒气逼近的眸子。
“听不见吗。”
宁昌城耐心耗尽,下了狠劲儿将烟盒丢在她眼前的地面,迈步踩了上去,
她眼里浮着难堪和不屈,终是在无声的对峙中忍下委屈照做,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具体动作,但能隐约感觉到皮带被抽出以及衣料摩挲的声音。
咫尺的距离,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痛感和恐慌交织在一起,眼泪在来回打转被她生生地忍住没掉落下来。
“这就害怕了,”
宁昌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抬手似有似无的略过她耳后发热的肌肤,忽地轻笑了声,
“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至于你肚子里的这个”
他的怒意显而易见,轻松毁掉她的底气。
“不要!”
先前的那点期翼随着残存的理智跌落到谷底,李木子闭了闭眼眸,重新转身过去,
一阵敲门声过去,房门被推开条缝隙,走廊外的光线顺着缝隙倾泻进来,
只堪堪照亮她身前的那抹身影。
“老板,彪子哥说找你。”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宁昌城眼角压着愠怒,轰然命令,
立在门前的男人踌躇几步,背过了身。
房门重新被合上,李木子已经退到了角落最为昏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