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收敛心神,他突然笑了笑,他是天子的人和澹台元序有些交情,算不上相熟但也打过几次交道,他扫了一眼谢兰时。
“就是想提醒小郡主一下,这些在下不会直接拿走呈给圣上去看,毕竟还有位王爷在这。”
“这则诗很不错,但要先拿给祁王爷看。”
他开口,声音虽低但姿态却没有避开主座上那位王爷的意思。
“这就是我写的,不管是祁王爷看还是圣上看,似乎都没有任何不妥。”
年轻人抬头与澹台元序对视,片刻后有些恍然,原来澹台元序不在乎这诗如何:“在下知道了。”
他若无其事的微微垂首,转到主位的屏风后,身影消失不见。
席间热闹非凡,嬉闹之中,屏风后一个年龄稍长的宫女绕到祁王边,低头与祁王耳语几句。
燕夔脸上略显慵懒的神色褪去,起身离开了。
宴席还未过半,这主人倒像是有事早早退场,在场的人似乎也没觉得哪里奇怪。
燕伊人看了一眼兄长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
对于兄长的事,她没有过多干涉的想法,尤其是涉及好友的时候。
他们之间的矛盾,涉及的深一些便牵扯朝堂,这是她不能管的,但心情也总会因此沉重。
此时,澹台元序起身和燕昭打过招呼后,走到燕伊人的席案边:“我出去等你。”
“你们又在搞什么?”小长公主皱眉,看着有些心事重重:“我现在后悔了,我要知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再过不久,你自然会知道,放心都是小事。”
“我信你才怪呢。”
澹台元序安慰她半句,带着谢兰时离开了画舫。
屏风后的隔间中,燕夔看着躺在桌案上的那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还有一朵被画的栩栩如生的菊花。
而旁边是写着“叶叶枝枝映画廊”的字迹,笔走龙蛇,自成一派。
“王爷,这是小郡主写下的。”书生装扮的年轻人神情淡漠。
燕夔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抄起桌上的东西砸在年轻人身上:“你是他的人,肯定帮着澹台元序说话,难道本王眼瞎看不出来?”
“真当以为,你主子是他我就不敢杀你?”
澹台元序若都能写出这东西,皇城之中的状元岂不是多如牛毛?
“的确是他看中的人,一样愚笨。”
他不屑,说完便直接拂袖出去了,回到宴席上却发现澹台元序的席位上空空荡荡,已经没了人影。
他转头看着旁边悠哉悠哉的丞相公子:“她人呢?”
燕昭若无其事的耸肩:“走了。”
宴席还在继续,燕夔却中途离开了,看着有些气势汹汹,燕伊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碍于身份还是要留下来。
燕夔突然离开,无人知道其中缘由,但都猜测与澹台小郡主脱不开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