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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篇(48)

天帝很守信,果真在这一日大赦天下,据悉赤鹿也免罪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去,就在上界激起千层浪,据说上一回大赦天下,还是天帝的第一个儿子华樘出生的时候。    此前被关押在各处的神君罪兽,在上界有着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因此牵连获赦的家族不在少数,这些人因家中人/兽的归来而对天帝大加褒赞,说天帝越发的仁慈与睿智了。    因这一场及时雨,我对天帝有了些好印象,他除了年纪颇大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是天尊之首,临万物之上,担当与权势不可比拟。    九重天上喜事一桩又一桩,大赦的两天后又是大婚之日。    天宫中的仙品花被花神提前绽放,四处花团锦簇,漫天是喙衔金珠的青鸟,金丝流彩被施了仙术,四处飞,只要有人靠近就组成一个“福”或一个“囍”。    听说天帝的侧殿也早被四海八荒送来的贺礼塞的满满当当,其中南海仙帝送来了一对对联,是以纯金做底,莹白翡翠镶边,南海仙帝亲自提笔,字体浑厚,然而走势复杂,像一团一团相连的乱麻。    偏偏那副对联被天帝送到我晨华宫来,高高悬在宫门上,我研究了半晌没看懂到底写了什么,总觉得有辱智商。    大婚的头一天万事俱备,那学不来的礼仪我也不打算深究了。    我踮起几块石头,攀着宫墙观望来往的人群,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天宫上的仙童仙娥一个个苦着脸,得了闲便凑到一头叫苦连天,还有隔墙的仙帝神君们总要喊一喊花了多少精力多少珍宝筹备这一份不能有失颜面的厚礼。    可见这场婚办的劳民伤财。    女人果然都是灾星。    人流当中应天正从墙外走过,我冲他招手,本以为他没瞧见我,他却傲世轻物似的把头侧向一边,可见看见了当作没看见。    正有青鸟飞过,我抓住它砸向了应天,那小鸟刹不住撞在他头上,又扑腾翅膀,把他干净利落的发髻扫的像一团枯草。    他盛怒,对身后紧紧跟随的大仙童道:“你们在这等我!”又指着我,“你也等着!”说罢果真怒发冲冠大步走到院中来了。    我攀下墙头,迎着门走过去:“怎么,还想动手打你娘?”    “不敢,做儿子的只能孝敬你。”    “怎么孝敬?”    “替我爹把你修理直溜了!”    我当他是说句气话,谁知他真的把我双腿一抱,直直举起就往身后的鱼池里丢。    好在我机灵,两只腿盘在他腰上,双手拽着他的头发,任他扔我也不撒手。    我气急道:“你发什么疯!”    “是,我就是发疯,真没想到你到头来是个贪图权势之人,竟然愿意嫁给他,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货色?”    “你心里清楚,你说的什么话,做的却是什么事?全是表里不一,如今宫门外那副喜联倒是挂的好,什么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你到底害臊不害臊?”    原来他不理我,不是因为我没有提前知会他,而是把我看作了趋炎附势的女人。    我气急败坏,对他又踢又捏,他也不示弱,两个人滚落在地上互相撕扯衣衫,我又狠狠咬了他两口,他疼的呲牙,身子一拱,二人终于滚进了鱼池。    被池水一泡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我与他双双松开了手,趴在池边喘着气。    我呸了一口,“我本来想向你解释的,是你一意孤行不搭理我,现在我不解释了,你走吧。”    他陡然侧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一向不与天帝为伍,你有心嫁给他,就是他身边的人了,我不会再和你来往。”    “兄弟没得做了?”    “对!”    我眯眼冷道:“好啊,我不留你,你走啊。”    “行!”    他被怒的面红耳赤,挥手打折了整片荷花,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快步走了。    什么高情厚谊什么莫逆之交,原来兄弟之情谊是如此脆弱的,经不得一点不如意。    还是君子之交好,淡如水,淡的和没有一样。    大婚之前这一遭事,使得我本就兴致不高的心境,一落千丈。    翌日天未亮,老少仙娥们便涌入晨华殿,这会儿她们已然客气了,娘娘前娘娘后的喊。    她们将我拉入沐盆,而后更衣,沐浴时有讲究,要在四肢之间夹厚厚的花瓣,更衣更讲究,每根带子要系的松紧适度,好让人一扯既开。    寅时上妆绾发,老仙娥推了推我,笑道:“娘娘该笑一个,开心些,对老生上的流云妆还满意吗?”    我透过镜面看她,“你听说过青楼吗?”    她呸了一声,两根沾了胭脂红的粗手指拼命往我唇上堵。    整装完毕,卯时就要出门去天帝大殿候着,我一路走出去,四位老仙娥在前领路,大小仙娥举起短小的屏风,一路从四面遮着我的脸。    整条大道被肃清的干净,没有一个人出来,只有天上数十只火凤凰一路长鸣,护送长队到天帝大殿,大殿前的长生阶下摆着两个绣凰的金蒲团,多丽正跪着其中一个。    她今日真是凤目娥眉,嫁衣如火,头冠上的金流苏更是将粉腮玉颈衬的娇艳,我与她对望颔首,没有多说话。    不多时天帝便露面了,他顺着长生阶而下,正有南风来,将他的凤翎披肩撩起,显得身形挺拔,虽说两鬓依旧霜华。    旁侧神官端着一本长册,念了一些吉祥话,在这间隙,天帝便将我与多丽同时扶起了,多丽跪的久,起身后摇摇晃晃,天帝便许她一路抓着自己的手。    这一整日东奔西走,等着良辰祭天祭日祭祖先,磕了百来个头,喝了七八十杯酒,多丽一路晃晃悠悠,又被天帝时刻扶着,这一照料,他好歹是把我忘了,我心里舒了口气。    熬了一天,终于到日暮时分,回到天帝殿,殿内已经宾客满座,四海八荒的宾客立即起身恭贺不止,声音此起彼伏,顺着殿梁绕了三圈。    地上铺满金毛兽皮,又以回字摆放着百来个案几,一眼望去金碧辉煌、烛火璀然,却是谁的脸也看不清。    但我知道他们将我看的很清楚。他们必定会想,一个名不经传的公主,一个犯劫戒狱的公主,一个遭雷劈的公主,怎么就成了今日的帝母呢?    谁也看不懂天帝的心思。    天帝带着我与多丽坐定身,接着众人祝酒,几回下来多丽身形渐渐歪了,天帝便招她来坐在身畔,用手扶住她的腰,又许她头靠在自己肩上,这一温情暖意的画面落入众人眼中又成了一番说辞。    最得意的还是麟王,见女儿得了天帝的关照,而将我冷落在一旁,心花怒放的不得了,激动的要献舞一曲。爱女心切,可以理解。    我下意识将视线在殿中扫视:鲛族果然一个也没来。    不多时华樘独自来祝酒,趁着天帝在应付旁人的空隙,我悄悄拉他的袖尾:“应天还在生气?”    华樘愀然一笑,“正喝闷酒呢,不必忧心,过几日就好了。”    说话间我便看见了应天,他斜坐在人群中,架着一只腿,将托盘中的紫葡萄一颗一颗抛到口中,乜斜着瞪我。    我眨巴眼,反瞪了回去。    这场婚宴排场极大,悠扬乐声从四大天门传来,在天帝大殿的上空交织成仙乐,很热闹。    可我觉得很累。    熬到了亥时,按规矩,天帝要随我回晨华宫,放多丽独自回宫,第二日才受临幸。    然而天帝他老人家却不让多丽走,他对劝阻的仙娥道:“她醉了,本帝稍后送她回去,你先送帝母娘娘回宫。”    我简直喜上眉梢,表面上还要千恩万谢,一再表示惋惜。    回到晨华宫,又走了一些多余无用的形式,我便睡下了。    这偌大的床榻四围是帘帷,用着几层刺绣软纱,风一吹便轻飘飘的晃动,桌上那盏长明灯将红瓷灯罩上的“囍”字印在软纱上,偌大一个影子,压得人传喘不上气。    门外两个守夜的小仙娥窸窸窣窣说着话。    “怎么让帝母娘娘一个人回来了?天帝呢?”    “听说他跟着金麟氏的娘娘去了合欢宫,估摸今夜不会来了。”    “那咱们还守什么,偷偷去睡一会儿再过来。”    我心中冲着“合欢宫”三个字发笑,觉出天帝真是人老心不老,老当又益壮,益状还延年,一把岁数了还这么骚情。    门外清净了,我安心睡下去,半睡半醒之间感到光影闪动,迷糊着睁开一点眼缝,就看见软纱已经被勾起,天帝立在床边,正自己宽衣,又将层叠不休的喜袍一件件垒在脚边,眼见牙白的内里下面露出一片紧实的胸口。    我猛然清醒,“你怎么来了?多丽呢?”    他轻轻一笑:“怎么?你不欢迎本帝?”    “不欢迎。”我想了想,连忙翻过身去,“毕竟折腾了一整天太累了。”    榻上微微一沉,他已经躺了上来,他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近在耳廓了。    “无妨的,你不必太辛劳,本帝亲自来就好。”    他竟毫无预兆的亲吻过来,一阵水声中从耳阔吻到后颈,又隔衣吻着我的脊背,即刻一片湿漉漉的,他又将手探入被褥中,摸上我的一边膝盖,顺势就要往上攀。    我往床榻内侧挪过去,好不容易离他一臂之远,又被他扯住衣尾,这一拽,衣服就散开了。    他身子贴上来,抱着我安慰,“不懂也别怕,本帝可以教你。”    我虽不愿意,但是:“我懂的。”    他一惊:“谁教你的?”    “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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