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将军的面色微变,看着闻辞空的信,瞧到这句话,盯着帝王二字,捏着信的手紧了紧,半晌都没有话语。
“父亲。”
明毓眠瞧父亲捏着信的手都在颤抖,却是没骂言,这是气到不能言语。
蹙眉扬着手上的信说:“朝凰公主敢这么说,是有帝王给的底气,公主的祖父,可还是西宁国的帝王。
我们蜀南的底气,是只要我们没过错,皇家就动不得我们,也因此,蜀南世家都说,不惧皇家。”
说着,叹气无奈道:“可现在,驸马,是我们要朝凰公主选的,欢喜这门亲事之言,也是池家自己说的。”
“公主殿下这会儿在蜀南有危险,同池家有姻亲的我们求助,我们没救,让公主殿下真嚷嚷这些言论。”
“圣上早就想收拾我们蜀南的世家,这个机会,圣上绝对不会放过。”
“父亲,蜀南的世家不惧皇家,绝对不是在明面上敢犯欺君之罪 。”
话说到这里,明毓眠不得不提一句:“真不惧帝王,这西宁国的天子,就是我们蜀南的世家来当了。
太子殿下能死在这里,想也知道,是阴暗见不得光的手段,同皇家在明面上相对,我们也不能啊。”
明毓眠见自己说完,父亲的身体都在气得发抖,眉心拧得更紧,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父亲,蜀南的势力是很大,可大不过帝王,我们为什么紧紧握着手上的权力,不就是顾忌皇权。”
“就是皇位,我们想的都不是占领,而是扶持亲王,我们在忌惮皇家,不是吗?”
明毓眠话落,看着朝凰公主手上的信,瞧着帝王二字,毫不客气道。
“父亲,蜀南的将门世家,真的在蜀南太过养尊处优,养尊到都有些狂妄无知了。”
“你!”
明大将军正气着这些威胁的话语,听着亲儿子都这么说,瞪了他一眼,想骂几句,却见他耸肩道。
“父亲,您若是不忌惮这两位,威胁的不敬帝王之罪,大可随着他们嚷嚷。”
“圣上可是一直记着太子殿下的死,在等待机会,如此好的不敬皇家罪名,圣上绝对拿池家开刀。”
“池家背后也有将门,动起来,圣上是不惧的,圣上乃明军,我们这些将门反抗,就是叛军。”
“圣上在位这些年,杀的叛军,少吗?”
明毓眠看向气得铁青的父亲,没止住自己想说的话:“父亲,我们必须清楚一点,蜀南的势力,皇家忌惮。”
“我们蜀南,同样也忌惮皇族,西宁国不是只有我们蜀南的世家。”
“若我们狂妄到,觉得蜀南世家能在西宁国一手遮天,皇家都要委曲求全,那我们真是自寻死路。”
“该死!”
明大将军听着脸色阴沉,死死捏着信帛,却是没撕这信,目光还紧紧盯着信上的内容。
想狠狠骂几句,骂的不是闻辞空,是他自己。
他真是在南丘养尊处优太久,竟是失去将军的轻敌禁忌。
是,蜀南这块疆土,是由蜀南的将门世家作主,皇家轻易动不得他们。
可,难道他们蜀南的世家,能在明面上,动得了皇家。
要是如此,东宫的一个公主,他们还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