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在沈阳的房子,在经过张婉儿的房门的时候,我不禁停留了下来。之前许多回忆充斥在我的眼前。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熄灭。我发呆的看了好久,然后握了握张婉儿家门的把手。尽管动作是如此的清晰和熟悉,但就是打不开那扇门,也不会看见那间温暖的屋子了。
我找出钥匙,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家门。长时间没有打扫,屋子里充满了陈旧的味道。掀开防尘布。我坐在沙发上,然后拿出了那把琴,认真调弦之后,我找到一个拨片。
一句话就这样从我的嘴里面唱出来。“你的眼中怎么,还有一团火。叫我不知道 该如何。我试着从你眼中逃脱。可心里还想把你挽留,不知不觉,已被你看透……”
在这样的夜里,我唱着指南针乐队的《无法逃脱》。不知道逃脱的是什么,或许这就是无法逃脱的状态。“我知道你怎么想,想拥有希望。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一个人嘶吼着自己的喉咙,把这把琴扫的震天响。之后,我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哭泣,或许是布满灰尘的回忆,或许是,对灰暗生活的恐惧。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接听之后。
“嘉阳?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是乐彤的声音。
我回答不出来,啜泣的声音,或许是让她听见了。她等我,等我哭至可以听见她的声音才开始说话。
“没事的,有什么困难,你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后,然后对她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害怕吧,我就这样子了。”
“没事,你慢慢说,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怕。”
“我能应付过来。我明天去贵州一趟。”
“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还有小周。”
“那你注意安全。嘉阳,我知道你现在面临着很多的困难。但是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是你,现在以后,是我们。乖,别哭了。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的。你要保重身体,多多运动。等待我们的宝宝到来。”
“嗯。我等你回来。”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影楼。但是没有开门,我只好在原地等待着小周的到来。许久,小周还是没有来。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小周的电话。
“喂?阳哥,我昨天晚上,扭到脚了。我恐怕不能陪你去贵州了。”他带着歉意的语气。
“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现在动不了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不用着急这边的事情。”
“我们要不再找一个员工”陪你去处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回绝道。
小周见说服不了我。于是他就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后来陆陆续续的看见家属们。我们一行人碰了头,昨天撒泼的大姨依旧如此。好像我失去了耐心。直接说了一句。“你要是不和我们过去,你就别想见到你儿子的骨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