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得想点法子多哄哄才行。
也不知道初儿以后,对慕容家会是什么态度......
祁时聿随着慕容南桦来到伙房,站在一个拐角处,看着那边忙活着的一道身影。
“殿下,那便是孟羽卓。”慕容南桦指了指方向:“他不会武功,下官本想让他随下官左右,做个军师,可他不愿,便只能在这伙房中安身了。”
祁时聿点头,朝着慕容南桦微微颔首:“我知道,多谢将军这些年的照顾,时聿感激不尽。”
慕容南桦慌忙侧身避开:“这使不得使不得,下官也只是受命行事,况且,下官亦有私心。”
祁时聿轻笑一声:“谁又能保证自己没有私心呢?我这人,向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他以往不知道,但是自从那次见过皇帝之后,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般。
至于慕容南桦所说的私心,便是因为初儿。
照皇帝所言,他与慕容南桦,是从小交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而初儿与慕容钰是双生子,初儿先出生,当时正直母后的后事,父皇也不曾想到,当今皇后竟会将主意打到将军府头上。
他当初只顾着查找母后的死因,又有外祖家的事牵扯,沈家死咬不放。
慕容南桦当初正在边关,皇帝焦头烂额,又因为母后的死而心力交瘁,所以无暇顾及到即将生产的将军夫人。
当时还只是贵妃的沈意绵趁机出宫,说是探望,但是就在她到将军府不久,便出现了一伙黑衣人。
老柱国受伤,谢知微因为生产太过虚弱,只能眼睁睁看着初儿被抢走。
黑衣人走后,谢知微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也才知道自己怀的竟是双生子,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
将慕容钰生下后,将军便将此事瞒了下来,过了近半年时间,才向外宣布再次怀孕。
自那之后,将军府便多多少少与皇帝生了嫌隙,虽然明知不是皇帝所为,可终究难免心有芥蒂。
所以在皇帝将舅舅塞给慕容南桦的时候,慕容南桦便也存了留着当人质的心思。
可不论如何,终究是护了这么多年。
他四岁离京,五岁便偷偷跟着师父拜师学艺,一心一意只为给自己正名,为外祖家申冤昭雪。
然而,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恨错了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而这一切,他也不会听信皇帝的一面之词,等晚些时候,他自会找舅舅问清楚。
慕容钰看着前面的几人,忍不住拉了拉身旁谢知微的手臂,轻声问道:“娘,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谢知微点头:“自然,你切记不要再冲动,不可坏事。”
慕容钰抿唇,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娘,我保证不会坏事。”
一行人再次回到主帐内,慕容南桦将之前册子上的人全部指出,一一告诉祁时聿。
“殿下,这些人每一个都不可小觑,下官不知道殿下要如何处置,还望殿下小心行事,莫要轻敌。”
祁时聿唇角弧度渐深,淡淡道:“将军无需担心,等我消息便好。”
说完,祁时聿视线慢慢落在一旁的慕容钰身上,后者迅速垂眸,祁时聿轻笑,看来这小子是知道了。
“雨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