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步床很宽,冰丝茵很凉,挂链银球散着香,烛光映透鲛绡帐。 卓念音虽被牢牢压住,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一点儿也不想反抗。 玹铮含着愠怒,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霸气外露。 他有点忐忑,有点慌张,却愈发痴迷,愈发渴望。 死就死了,反正就算死,也是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上。 玹铮的吻蛮横、强悍,饱含怒火,好似猛虎的血盆大口,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心跳加速,眩晕且窒息,“唔...唔...王、王主......”含混不清的呼喊伴随着下意识的推拒,愈发激起了玹铮的降服欲。 樱唇被咬得又红又肿,活似糊了半盒子胭脂,但头脑却无比兴奋,周身血液都在沸腾。 玹铮放开他的瞬间,他还挺舍不得。 满肚子馋虫叫嚣,茎.蕊更涨,心也更痒。 于是他只稍缓了几口气,便搂住玹铮,主动索吻。 玹铮笑他脸皮厚,却也觉得新鲜,“卓小六,是谁教你用这种法子来勾引本王的?” “这哪是勾引?”他颇不服气,并借酒壮胆,白了玹铮一眼,“圣人曰,食色性也!” 说完又腹诽道:还王主呢,都不如我明白,闺房之乐,自古就天经地义嘛。 玹铮捏他粉腮,“人有脸,树有皮,你得学会自持......”话未讲完,嘴唇已被他堵了个严实。 他的头不停地拱,炙热的舌尖夹杂着烈酒的浓醇,不遗余力地索取、纠缠,勾得玹铮心火乱窜。 玹铮跪坐起身,抱他入怀。 他两手搂着玹铮脖颈,片刻也不放松,可刚想再逞威风,却被霸道的狂吻杀得大败。 心突突乱蹦,头皮阵阵发麻,天旋地转的感觉接踵而至,要不是被箍着腰、揽着背,准得往榻下栽。 然又暗生欢喜,玹铮这般反应,也该是动了情的。想到此处,气力源源不断,似波涛汹涌,竟抖擞精神,反守为攻。 一时间,帐内杀气腾腾,女帅男将,你来我往,燕喘吁吁,莺声呖呖,酣畅淋漓,难解难分。 玹铮发现他越挫越勇,稍有机会便得寸进尺,于是改弦更张。 殿外,雨帘由密转疏,由急变缓,就好似玹铮的吻,从雷霆万钧化作清风拂柳、白云簇月,轻轻浅浅,软软绵绵。 他果然吃软不吃硬,玹铮的温柔令他犹如腾云驾雾,陶醉不已,身子几乎要化成水、瘫成泥。 玹铮见他闭目,神情陶醉,便故意逗弄他,先舔他鼻尖,再亲他眼皮,最后用齿贝磨他的耳垂。 他不由自主一阵轻颤,不满地吭叽了两声,却舍不得睁眼。 下颌被捧起,细密的吻游走至脖颈。他微微颤着,吟声娇媚,好似猫儿在摇尾乞怜。 玹铮见时机成熟,便伸手剥他衣衫。 然他淋了一路雨,衣裳黏糊糊的贴着肌肤,极不顺滑,并且胸口往下,扣子十好几个,着实难解。 玹铮嫌麻烦,刺啦一声,便将他外裳撕裂。 他一惊,瞋眸之际,却见玹铮指着他中衣好笑道:“你来,还是本王来?” 槅扇门外,苏珂听着那隐约传出的笑声,面容铁青,指甲欲将掌心扎透。 碧色、信陵、孟尝这几名长信殿大侍都闷头盯着鞋面,莲蓬与菱角相互交递眼色,不言不语。 墨诗与墨望扒着耳房的门框,探头探脑地张望,但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帷帐内,玹铮正细细打量卓念音的胴体,只见他玉肩蛮腰,虽有些偏瘦,但不乏处子的青涩与甜美。 他被瞧得心里扑腾,慌忙去遮掩涨挺挺的玉.茎,结果玹铮欺身而上,并就势将他放躺。 雪白的莲房在他眼前不停摇晃,玉润珠圆,紫尖轻晕,分外妖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瞧,情不自禁地又咽了咽口水。 此举惹来阵轻笑。 他臊得双颊潋滟。好吧,虽说世家闺秀应该矜持,但身为凡夫俗子,又哪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两点樱珠被擒住时,他身子轻颤,开始吭叽,光滑细腻的肌肤从触碰到摩挲,快速激起了熊熊欲.火。 正当渐入佳境,他忽的失声惊叫,“痛!”原来玹铮一时兴起,不慎硌到了他的肋骨。 他不满地抱怨道:“王主您轻点儿......” “好好好,乖了......”玹铮念他初次,动作缓了许多,并握住他玉囊,轻柔抚摸。 哪知没弄几下,他就忍不住咯咯笑道:“痒,好痒!” 玹铮哪甘心就此罢手,声音多了两分强硬,“忍着!” “哦。”他嘴上应承,可实在没啥定力,未过十余息,又扑哧笑出声。 玹铮恼了,“卓小六,你什么毛病!”边说边在他大腿根儿狠掐了一把,没好气道:“你到底懂不懂侍寝的规矩!” 他吱哇乱叫,憋屈得紧,“王主,人家、人家是头回......” “头回就有理了?”玹铮被败了兴致,怫然作色,“不懂规矩还不老实,别人怎么不跟你似的!” 倘若换做苏珂,哪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想到此处,心情越发烦躁,恶狠狠地吓唬道:“躺好了,再敢乱动乱嚷,就赶你回揽月楼!” “啊?”他望了眼惨遭毒手破碎满地的中衣中裤,顿时身躯绷得紧紧的,嘴唇抿得死死的,任凭百般挑.逗,再也不动一下,不吭一声。 玹铮几乎抓狂,“你能不能别跟木头似的杵着!” 他不知所措,“我是按您的吩咐啊!” 玹铮狠戳他额头,“叫你别乱动,不是不动,你简直比狗熊还笨,活活能将本王气死!” 说完拽起他就往床下扔,“滚滚滚!本王懒得再搭理你!” 他被赤条条的丢在地上,摔得腰酸屁股痛,心里委屈得要命,嘴一咧,哭嚎声直冲房梁。 这动静实在太大,殿外众人无不惊惶。 碧色赶紧壮着胆子叩门,“王主,是否要奴才等人进来伺候?” 他一听,登时急了眼,连滚带爬扑到玹铮脚下,使劲儿抱住玹铮的腿,“王主,求您,别撵我走!” 若非看在他救驾之功的份上,玹铮真会一脚把他踹翻,可到底还是忍住,高声喝道:“都不许进来!” 吼完后奋力甩开他,独自躺在榻上运气。 菱角本有些幸灾乐祸,见事情竟没闹起来,便忿忿道:“卓侍郎准又在玩什么花样,王主还真吃他那套......” 苏珂眉眼生厉,“不许编排王主!” 他瑟缩了一下,神色怏怏,“主子,奴才是替您不平。” 碧色唯恐他继续挑唆,便陪笑施礼,“苏侍郎,卓侍郎定是被雷惊着了,您宽宏大量,就体恤他病情未愈,先回去吧。” 这也算给苏珂找了个体面的台阶。 苏珂默了半晌,银牙咬了又咬,“既如此,好好伺候王主。”说罢强忍愤懑,拂袖而去。 床沿处,卓念音正深埋着头,哭得稀里哗啦,“我要是被光着身子赶出去,以后哪儿还有脸见人!” 玹铮冷嗤,“敢情你只是怕跌面子。” “不是不是!”他扬起哭花的脸,信誓旦旦,“我是真的喜欢您!” 玹铮颇有几分嫌弃,“喜欢本王的人多了,可属你最笨!” 他蔫头耷拉脑,珠泪又噼里啪啦地掉,“我知道,您瞅不上我。”说话间,很有几分伤怀落寞。 玹铮见他可怜,怒气消散了多半,扶额哀叹,“卓小六,你自己说,本王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眼巴巴地哀求,“您再给我次机会成吗?” 窗外闷雷低沉,雨声逐渐密集,玹铮犹豫片刻终于松口,“最后一次,上来吧。” 他大喜,忙不迭手脚并用爬上榻,跟小狗似的往玹铮怀里钻。 玹铮指着被他蹭湿的两两玉峰,露出戏谑之色,“弄干净。” 他忙伸爪子,却被一掌打掉,怯怯地愣了会儿,忽恍然大悟,舞弄着灵巧小舌,在那两盏倒悬玉杯之上卖力舔舐起来。 秋水为神白玉肤,拥雪成峰香作露,红珊瑚点缀在山高之处,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他含吮双珠,竭力侍弄,咂咂有声。 玹铮舒服地闷哼,心猿意马地闭上眼睛。 他胆子大了几分,伸手揉搓,然后学着春.册中的男女,从峰沟一直吻到玹铮脐下三寸。 女子特有的浓郁气息强烈袭来,他情.欲流窜,本就肿胀的玉.杵不知不觉卜卜乱跳,怒发冲冠。 嫩毫数茎,颤肉垒起,窄缝儿鲜红紫艳,似在勾他色.胆。 他嗡的一声,青筋突跳,头脑迷眩,躁痒难耐之际,忽就扒开玹铮两股,没头没脑地乱捅。 玹铮急躲,随即将他蹬翻,一个饿虎扑食弹压住他,眼中野火爆燃,“卓小六,你放肆!” 同时恨得牙根儿痒,这傻小子,连地方都没找准,就敢瞎刺。“不是让你找本春.册好好瞧瞧吗?” “我瞧了!” “瞧了还这样笨!”玹铮内心似被万马践.踏,差点就呕出口老血,努力平复了几下,“成,本王就亲自教导你一回。” 说完,狠狠捋了几把他的命门,随即照准就桩,跨坐而上。 他猛地倒抽了口气,玉.茎似被卷入灼烧的烈焰,又因紧涩难行,不由自主地乱戳,害得玹铮左摇右晃,不停歪闪。 玹铮发了狠,心道:本王身经百战,还摆不平你个愣头青。于是夹稳他腰盘,细细研磨,不多时,便生出溜溜香津,总算舒坦了些。 他情潮翻涌,依旧胡乱迎凑。 玹铮连说了几遍,“随本王一起。”他这才晕晕乎乎地掌握了些节奏。 两人上上下下,颠颠套套,开始走马似的拉锯。 “啊...嗯...唔...唔...啊!”猛烈的撞击令他亢奋不已,叫嚷中竟差点咬破舌头。 花.茎在紧.窒的包裹下又壮大数倍。 玹铮将他抱起,双腿控他腰臀,双臂勾他脖颈,舌尖撞入他樱唇。 春.方的药效此刻已完全融进骨血,二人紧紧纠缠,牢不可破。 “卓小六,舒服吗?” “舒、舒服......”果然上百次纸上谈兵都比不上一次真正的欢愉,他湿眼矇胧,气短喉干,体内似有狂龙要挣脱束缚腾飞九天。 玹铮的声音充满蛊惑,“想要更舒服,你可得加把劲儿。”边说边款腰摆臀,驱力引导。 他欲发动兴,不久之后,身体开始抽搐,并阵阵痉孪。 玹铮知他破.红在即,遂乒乒乓乓,大撞大冲。他仗血气之勇,借烈酒之酣,枪枪直捣黄龙。 终于,晶莹的瓣膜再也绷不住,噗的一声,喷溅出红白交融的热浪。 这声悸动的绝响极其微弱,可他却听得分明。 天空一道炸雷劈下,吞没了他的痛呼。 玹铮见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因剧痛神情扭曲,忙抚摸他脊背,“疼吧?” 他摇头,酥声含混,“不、不疼......” 玹铮嗤笑,“疼就疼,承认又不丢人。”据说曾有男子初夜破.红,疼得竟咬掉了妻主的皮肉。 他仍在抽搐,却幸福地咧嘴,“是、是挺疼,可、可我乐意......” 安氏曾告诉他,未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就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因此他今晚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释放,真的很满足。 “王主,我好开心!” 寥寥几字,真情流露,却比甜言蜜语更加动人。 玹铮被撩拨了心弦,再度搂紧了他。他疼痛已渐渐退去,又恢复了些气力,茎.蕊重新振作,与玹铮共赴云雨。 攀上云霄的感觉令他死去活来,骨酥神颠。 玹铮望着满床浪籍,桃瓣数点,正欲喊人,他却摇晃玹铮手臂,“王主,再、再赏我一回吧......” 如此直闹到三更,碧色、信陵等人都止不住打瞌睡,寝殿内依然能传出他婉转的娇呻。 玹铮舒舒服服地躺着,他跪坐着,主动卖力服侍。 因累得香汗涔涔,正想歇会儿,小情.鞭啪的抽在身上,疼得一哆嗦。 玹铮扯了扯手中细长的银链,他樱珠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颤响,“卓小六,你再敢偷懒,本王就罚你一个月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