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点点头,道:“是有点。”
晏谪江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抬头看着眼前的床柱,思忖须臾,他忽然低下头,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道:“快些也不是不行,你若是着急的话,我明日就能给你弄来。”
舒雨微两眼放光,惊喜道:“当真?”
晏谪江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不过,小东西,你得把哄我开心了。”
舒雨微总觉着他没别什么好屁,不由得从床上爬起,疑惑地问道道:“小少爷想要我怎么哄?”
晏谪江挑了挑眉,摊手道:“这是你该思考的事儿。”
她咬了咬下唇,与面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对视半晌,突然上手捧住他的脸,对着嘴就亲了一口。
她问:“开心了吗?”
晏谪江一脸平静,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
她咬咬牙,又贴上去亲了一口,这次时间更长些,但某人还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来回这么好几次,舒雨微见始终没有效果,逼得急了,直接上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没想到被某人给反扑在床,还被咬了一嘴的伤。
“晏谪江!”
“叫相公。”
舒雨微狠狠地推了一把面前的人,却只是将他的身子轻微地向后推动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见她气急败坏,晏谪江不禁笑出声来。
“你确定不喊相公?”他挑眉,眼角带笑,活像一朵绽开的桃花。
想起那副药材,舒雨微不禁恼气得咬了咬牙,她这会有把柄被他捏在手上,只能放下尊严,暂且低头,秋后再跟他算总账。
于是某人不情不愿地唤了声:“相公。”
“太难听了。”晏谪江扯了扯她的嘴角,打趣道:“跟猪哼一样。”
舒雨微 冲他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不去看他。两厢沉默了半晌,她突然堆砌出一副笑脸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声音极其娇媚:“相公~求求你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当年还承受过胯下之辱,她一个小小女子,受点言语委屈又能怎么样。
晏谪江满意地点点头,捏了捏她脸,翻身下来,躺回到一边儿,继续看书。
舒雨微:“???”
她连忙从床上翻起,扯了扯晏谪江的衣袖,问道:“小少爷这是答应明日给我弄药材了?”
“嗯?”晏谪江没看向她,只是抬眉疑声道:“我何时说过这话?”
舒雨微:“???!!!”
“晏谪江我掐死你!怎么还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占完便宜你想跑了,丈母娘都没你会算计!动物穿上衣服不能变人,您穿上衣服立马变动物,晏谪江啊晏谪江,你伪装的可真好,不然我还真以为你是狗呢!说话不算话,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少几张我看没关系!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明天我让你人头落地!”
她说着就上手掐住了某人的脖子,咬牙切齿,一脸凶狠,当真有几分恼羞成怒。
晏谪江一脸平静,这与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正好形成对比,说话也风轻云淡:“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是让你喊我相公,可我没说你喊我相公就答应给你弄药材来,不是吗?”
“你你你!”舒雨微一手掐着他,一手已经指着他的鼻子指责了起来,然而她说的再多,某人也还是死不认账,甚至丝毫不在意她的任何举动,就像看马戏团的小丑一样看她。
舒雨微知道自己这么威胁没用了,只能愤愤锤了他一圈,缩回被窝里睡觉。还故意缩在墙角,离晏谪江远远的,背对着他睡觉,打算明天去问问徐御医有没有这药。
然而第二日清晨,她刚一醒来,就发现枕边放着几株草药。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药草,实觉眼熟,看了半晌,终是选择开启系统来看。
这正是她昨日问晏谪江要了一晚上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