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乐乐和恩和开心的不得了。恩和的小奶手冲着吴姮疯狂比心,乐乐也扒在窗台上兴奋的叫唤。
妈妈和张姨站在两小只身后,眼里都是笑。
吴姮想给家人拿点东西,但妈妈说吃的喝的都很多,她就先作罢。
聊了一会,她才去对门,妈妈把钥匙扔给了她。
打开门,吴姮发现妈妈不仅给她铺上了床上用品,还把邻居家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又在桌子上给她留了饭菜和水果,并细心的用防蝇罩盖上。
她开心的拉出餐椅,掀开罩子,只见里面是三菜一汤,把子肉、虎皮青椒、虾仁独面筋和青菜豆腐汤,吴姮感动的眼泪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一顿她差点撑死自己。
吃完饭,她还照了一张光光的盘子给妈妈发过去,配上表情,感谢亲爱的妈妈和张姨。
窗外鸟声寂然,天渐渐热了,燥热的午后,只剩下树上知了的叫声,吴姮睡眠严重不足,此时困的睁不开眼。
吃过饭,她一头扑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对面,敖登给张芬看闺女的感谢短信,俩老人乐的合不拢嘴。
“你看,你做的把子肉她多耐吃,盘里那点汤她都没留下。”敖登笑呵呵的说。
“耐吃咱下回还做!哎,多亏孩子弄的太阳能发电机,冰箱里的东西都好好的。不然就咱两个老太婆,遇到这时候可怎么办。”张芬感叹。
“俩孩子都顶呛,咱俩可省不少心了。”敖登欣慰地说。
张芬又想到什么,她用肩膀碰了碰敖登,“登啊,奥赛爸爸电话里说的那事儿,你跟媛媛说吗?”
敖登想了想,摇头道:“咱们先不提,巴音要是想告诉她,自己就说了,等到时候再说吧!还指不定怎么着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屋里,乐乐懒懒的趴在地毯上,恩和睡在自己的小床。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个打毛线,一个织毛衣,安然的仿佛仍在太平盛世。
……
帝都,在昏迷了数天后,周新平终于醒了过来。
护工见状赶忙按下了呼叫铃,又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水…”周新平嗓音沙哑,想抬手拿床边的水杯,胳膊却不听使唤。
“周教授,咱刚醒来,现在先不能喝水,咱们已经在输液,补充水份了,我用棉签给您嘴唇上沁点水啊!”护工耐心的哄劝着。
周新平气的直翻白眼,心里暗骂,“这科研所里的医生,一大半都是我学生,我还用你给我讲怎么护理吗,我想喝水你就给我端了得了,我也就是抿一小口,哎呦可气死我了……”
这时,几个大夫一边挂听诊器,一边急匆匆的跑来,看到正试图起身说话的周教授,一下又给他按回了床上,“教授,您不要动,您昏迷了六天,我们需要给您详细的检查!”一名医生耐心的说。
看着给他抽血,身上放各种仪器的医生们,周新平瞪着眼睛却也说不出话来。
“教授,您眼睛不舒服吗?那咱先闭着,护士,把窗帘拉上!”说着,刚才那个医生又一把蒙上了周教授的眼睛。
周新平心中万马奔腾。
他无奈的闭上眼睛,配合身边医生的检查。
其实他的要求只是要求泯一口水,然后把苏远喊来。
……
韩宇这边,黑帮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由于警力紧张,这几天韩宇所在的部队一直都分散在津城各个地区协助维稳。
“小宇,你不要太任性了!这不是儿戏,你的前途我比你还要看重!但你平安要比前途更重要!你相信妈妈,现在立刻跟你朱舅舅离开津城,电话里我不能多说,但这个病毒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电话那头,女人声音虽焦急却依然文雅动听。
此时,军用帐篷里的韩宇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衣领,“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是成年人,不是你和爸爸操控的玩偶,我也有自己规划和打算,我不会去帝都,也不想再听你逼我,你和我爸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说罢,韩宇挂掉电话,将手机用力扣到桌子上。
他烦躁的脱掉上衣,走到帐篷边的一个小黄盆边,撩水洗着脸,顺便又洗了两把头。
韩宇是军官,他的发型比平常新兵的寸头要稍微长一点,但也很好洗,两下就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