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身,赤裸的上身,腰身收窄,发上的水滴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滑落在胸膛。
这几日,妈妈一直催他去爸爸的部队,说是病毒会越来越不可控。
父母以为他要强,在津城争的是仕途。
笑话,他韩宇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别人能递到他手里的。
现在,机会他已经为自己抢到了。
草原上的狮子,又怎么会放过咬到嘴里的羚羊。
韩宇从上衣口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唇边,修长的手指微微半拢,打火机火苗窜起,照亮了他微闭的眉眼。
……
这些天吴姮实在累坏了。
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
窗外阴沉,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窸窸窣窣的雨滴打在窗台,空气中有浓郁的咸湿气。
看着玻璃窗雨水淌下的画,吴姮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给妈妈拨去了电话。
“妈妈!!不要去淋雨!雨水里有病毒,万一皮肤上有破口……”敖登刚接通,吴姮就着急的喊了起来。
“别喊别喊,媛媛你别急,刚下雨的时候苏远就打电话跟我们说了,都没淋雨,乐乐都没淋。”
“院子里的缸可以接水浇花,我们也用大盆接了几盆水,等煮开了,晾凉了再洗洗澡,洗洗衣服……”敖登笑着安抚着女儿。
听妈妈这样说,吴姮才放心的又躺回床上,揉了揉起蒙的脑袋。
“妈妈,房东这不知道连的哪个水管,还是有水的。我找了几个水桶,等晚上我装上几桶,放在门口,你提进去,拿它冲厕所,或者烧开了洗洗碗洗衣服用。”
水是之前她在零元购的酒店接的,但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找了个理由。
“咦??她那怎么会有水??那可太好了!你等我拿个水管,直接通到咱家不行吗?”敖登高兴的说。
“不行不行,她的水流小,压力没那么大,而且接水管动静太大了,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咱家有水吗,妈你就听我的,等我接了给你拿过去。”吴姮说。
妈妈也没再坚持,只是嘱咐她先休息好,家里还有水,不着急。
挂掉电话,吴姮走到窗前,雨越下越大了,雨雾中,对面居民楼里有的亮着一两盏小灯,微弱的光亮被氤氲的有些模糊。
有几个人家用盆子探出来接水,也不顾雨滴打在身上。
“一场雨后,想必又会带走很多人吧……”吴姮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
晚饭时,尽管吴姮说了自己撑的吃不下,妈妈还是快速的开门,将饭放在了门口。
是张姨蒸的馒头,和芹菜炒肉丝、冬瓜炖粉条、卤牛肉。
看着妈妈的饭盒,吴姮不争气的眼泪又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又开动了。
夜晚,雨渐渐小了,吴姮打开窗户,空气中透着些凉意。
下雨了,她也就不着急给妈妈拿水塔的水,只是放了十几桶矿泉水在家门口,她跟妈妈说是单位送来的。
随后,吴姮从空间找出一个蓄电池,一个户外小夜灯,找出她白天收的那些电子设备,充上电,连上了隔壁自家的wifi。
考虑到恩和的教育,她下载了各个学科从小学到高中的网课,离线世界地图、还有一些有关农业种植、房屋建造、汽车修理、野外求生等内容的视频。
随后,又下载了各种物理、化学方面的书籍、医学典籍、农牧业种植指南、离线地图等。
就这样忙乎着,过了凌晨吴姮才迷迷糊糊睡着。
深夜,在吴姮和敖登家楼上,一双阴戾的眼睛,紧紧盯着楼下的窗户。
待到吴姮的房间没有了一丝亮光,一个孱弱秃顶的男人静静的从窗下顺下一条绳子。
敖登家里,正在酣睡的乐乐突然机警的坐起来,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