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
师歌看向翠花婶,“你起来,我为你做主,你自己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花婶将脸逼近孩子,轻轻晃动着怀里的孩子,眼泪珠子滚落脸颊。
她边哭边拿眼去偷看福生,似乎很是惧怕。
师歌皱眉,没好气道,“刚才不是求我救你吗?不说便让开,我们还要赶路。”
翠花婶搂紧了孩子,慌乱地摇晃着头,“不要,求求你们,我若死了,这孩子也活不成了。”
翠花婶将袖子撩起来给师歌看,瘦弱手臂上全是青紫的伤。
瞥见那些伤,不待翠花婶开口,师歌已经从马车上跃下。
再落地,脚已经狠狠踩在福生胸口处。
“咔嚓”一声,估计肋骨断了几根。
那婆子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师歌脚下力道不减,又用力压了压,“我最恨家暴男,今日让我撞见,算你倒霉!”
翠花婶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那些痛苦的哀嚎声是从自家男人嘴里叫出来的。
有人撑腰,翠花终于有胆量说出了缘由。
“他们村有个习俗叫拍喜,女子嫁进门,若是一直无所出,都要被如此殴打。他们跟我说,只有这样,掌管子嗣的神明才会怜惜,降下子嗣。”
“荒谬!”师歌重重掷下两个字,在男人肋骨处又踹了一脚。
月殊同样感觉荒唐,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月殊问翠花婶,“若是你被打死了呢?”
翠花婶往先前出声的婆子看过去,有些愤然道,“西村头老刘头家有个女儿,已经十八了,麻婆子说若实在不行,她就去给福生说亲……”
麻婆子吓得不行,赶忙解释道,“我也是好心……你也不想福生断后吧。”
却明显底气不足。
“这是当地风俗,你救得了她今日,救不了她一辈子。只要没有生男孩,这样的仪式还会进行下一次,她这身体,还能撑住几次?”
月殊说的是实话,也是在提醒师歌,此事压根不是她所能管的。
师歌不以为然,冷漠道,“这有何难?死人,总不会再动手。”
这话将福生吓得不轻,忍着腹腔疼痛,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贵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打她了,也不拍喜了!”
男人赌咒发誓,师歌不为所动,“男人的话不可信。”
师歌手指微勾,森海立即捏住福生下颚。
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在师歌手指尖转动着触角,虫子左右探寻,似在寻找藏身点。
福生被迫张大了嘴,因为太过害怕,瞳孔放大,身子惊骇地往后缩。
师歌指尖一弹,虫子消失在福生嘴里。
福生顿觉喉间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森海刚松开他,他便弯腰扣着喉咙,连连呕吐。
森海好心提醒,“别白费力气了,这是蛊虫,已经没入你血脉之中,是吐不出来的。”
月殊眯眼,头回见人当众下蛊,她实在好奇,有些懊恼方才离得太远,没有看清。
师歌警告福生,“你以后若不爱护翠花和孩子,便要遭受万虫噬心的疼痛。”
福生苦水都吐了出来,知道哀求师歌无望,转而去劝翠花。
“翠花,强扭的瓜不甜,我的心已经给了刘荷花,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