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上面给的任务太轻了,休息了两天就不叫人了?
一个个吃饱了不好好生产部好好工作,都盯着别人捕风捉影搬弄是非,都想干啥呢?”
宋安华叹气:“说是这么说,做也得这么做,但是老周啊,不容易啊!
外面啥形势你也很清楚,那位允许这么干,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们能怎样?胳膊都拧不过大腿,更何况你我连胳膊都算不上,连个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周成安说着就起身:“以前是对外革命,现在是对内革命,要打倒所有内部的牛鬼神蛇。这个没有具体的定义,他们说是就是。你跟我,稍微行差踏错,也可能就会变成被革命的对象。”
“那又怎样?难道我瞎吗?我分不清黑的白的吗?他们说白的是黑的,我周成安也要跟着说是黑的?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我们没被外面的敌人打倒,难道最终要被我们自己人打倒吗?
打不了,老子不干了!回家种地。这双手也不止是能拿枪杆子,锄头也是会拿的。”
“回家种地?”周成安轻笑了一声:“要是真的到了我们枪杆子都没机会拿的时候,回家种地也是奢望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些人胆子是真的大。
兵团这边这么多人驻守,又是军属院,竟然也敢光天化日的上门打砸。
林茵茵问菖蒲:“上门闹事的人后来都咋样了啊?”
“说是当时就被控制起来了。就在大路边上,斜对面就是李工他们住的小院子,那边天天都有人站岗,还能不管?”
“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这个菖蒲也不清楚。
“肯定会有个结果的。一营长牺牲还没半年呢!”
林茵茵道:“其实,要是男未婚女未嫁,有来往挺正常,主要她这个烈属的身份,加上对方是个有家属得,就复杂了。
说是清者自清,但是也有一个词叫百口莫辩,尤其是关乎名声的事情。”
黄云兴道:“还有俩孩子呢!这些人简直没人性。这样闹起来,让孩子心里怎么想?”
“对哦,俩孩子呢?”
菖蒲道:“黄盼儿带着呢!闹事的人当时被控制住了,她因为要接受调查所以暂时也不去供销社上班。”
梁振华叹了一口气喊了菖蒲一声:“小菖啊,我记得宋参谋长家就在你家隔壁?”
“对,中间就隔了一户。”
“你回去找他爱人说说,让她帮忙多注意些,也给参谋长说说,这个事情得尽快,拖不得。一个人的名声太重要了,更何况是一个刚刚没了男人的女人。要是拖着,怕是要出事。”
他是经历过的,这个年代有些东西跟以前其实没什么变化。
比如一个人的名声,真的会压垮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