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带孩子回青岛去过?”
“去过一回?”
“你觉得他爸妈如何?”
孟舒音很中肯的评价:“很假!”这都已经很含蓄了,在她看来那夫妻俩纯粹就是两面三刀,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看着客客气气,背后地议论人一道一道的。
孟先念叹气,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两个孩子这么大了,我们俩家父母从来没见过面,他们来首都不是应该的?你嫁给了钱华庭,你是他的妻子,钱家的儿媳妇,跟公婆相处不是应该的?你结婚之前难道就没想过?钱华庭那么大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他的学识,修养不需要熏陶培养,是天生就有的?
舒音,我们也这把年纪了,我这个人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你们几个,我从来没有跟哪一个废过这么多口舌。该说的今天一并都说了,以后不管你怎么过,我跟你妈都不会再过问。
即便是你离了,这也是注定的结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宁愿要钱华庭那个女婿,只当没生过你!”
孟先念只觉得说了半天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他的耐心真的没有多少,身心俱疲。
再继续下去,老婆子还没出院,他就要住进来了。
而朱慧芸,从一开始说话之后,再不开口,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有些东西,人本身不具备,半道上教是真的教不来的。
她这辈子从未这样失败过。
孟舒音被孟先念这话刺激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您心里,我还没有一个外姓的人重要吗?您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着他一面之词您就相信,一味的来指责我。您自己都说了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真的产生了矛盾,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一个巴掌真的就能拍响了吗?
难道我不知道孩子已经那么大了,难道我不想把日子过好?难道我跟他结婚不是因为情投意合,难道我一开始结婚就是奔着最后貌合神离或者离婚去的吗?”
“你不用给他扣帽子,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看出来的。他说等孩子出院会跟你好好谈谈,可是我瞧着你这样子,这个结果显而易见。舒音,人这一辈子都有不通透的时候,但是不能一直糊涂。”
“是!”孟舒音的眼泪掉下来,点点头:“他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永远都是这样,自诩君子。说再狠的话发再大的火都那么平静,衬托的我就像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可我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难道是我自己吗?
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不管我说什么他永远都在跟我唱反调。他早就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钱华庭了,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如果到最后非要以离婚收场,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孟舒音离了他钱华庭也不是活不下去。”
说完,转身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