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音道:“但是风险也很大。”
“什么都是风险与机会并存的。是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得看个人,当然,得到的结果也会不一样。医院里的医生你该知道一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给出这样的建议的。嘉和的情况我去详细问过,真的不能再拖了。”
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的孟舒音:“你过来了,亚茹呢?别醒了又找不到你。”
“亚茹大了,懂事了,我跟她说好的今天来医院,让她多睡一会儿,醒了就先写作业,我看完弟弟就回去。走之前我也写了边条压在炕边的桌子上的。”
孟先念嗯了一声:“难得你过来,这儿也没有别人,你老实跟我 说说,你跟华庭,到底怎么了?”
孟舒音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没什么,我们挺好的。就是这一年来孩子身体不好,偶尔会发生一点摩擦,过日子,哪有不发生一点摩擦的呢?”
“是吗?但是华庭亲口告诉我们你们俩是有问题。舒音,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可是这过日子不是光骄傲就能行的。你骄傲的永远扬起你的头颅,那么你的另一半是需要一直仰望你的,他也是会累的。”
孟舒音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所以我就必须得低头,像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这日子才能过下去吗?”
朱慧芸皱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爸爸说的是理解和迁就是相互的,而不是一方一味的享受另一方无尽的付出。你把理解和迁就认作是摇尾乞怜,那么钱华庭算什么?这些年都在做一条对着你摇尾乞怜的狗?
你不小了!”
喉咙还是不舒服,老太太一激动声音大了点就有点喘不过来气:“三十多岁的人了。舒音,我跟你说过了,小时候任性一点可能会被包容,但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亚茹都那么大了。孩子和大人是有区别的,你现在是大人,是我们的女儿,是亚茹和嘉和的妈妈,是钱华庭的妻子,是钱家的媳妇。
你除了女儿这个角色,随着你年纪的增长,随着你步入婚姻,你就又多了别的角色,不管是妻子还是母亲,你都的负责任。家庭的责任那是共同承担的,而不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无休止的索取。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会累的。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太明显了,你非要到那一步,闹的不可收拾才能醒悟吗?”
孟舒音不答反问:“为什么你们总是觉得所有的错都在我,为什么你们不问问钱华庭有没有错?”
孟先念道:“因为你是我们生的,我们只能教导你。教导钱华庭的事情那是钱家,你公婆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跟他聊了聊,他爸妈年后会从青岛来首都拜访。或者,可能会留下来帮忙照顾孩子。
如果你到现在都还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妻子和母亲,接下来你怎么去做好别人家的儿媳妇?”
孟舒音愣了一下:“他爸妈来首都?这个时候来首都做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来做什么?”
孟先念真想一巴掌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