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勋喊着让为他做主,皇帝都还没弄明白,林清和又哭哭啼啼的扑到他怀里,他眉头一皱,更是觉得糊涂。
皇帝自然是疼爱林清和的,忙不迭安抚道:“清和,怎么了?不哭了,受了何委屈?与朕说,朕给你做主!”
林清和抽了抽鼻子,不说话,转头看跪在地上的蒋文勋,然后哇一声又将脸埋进皇帝怀里,哭得越发厉害。
林清和虽不说,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蒋文勋人都傻了,又气又怕。
“皇上,是公主殿下先为了一个奴才,故意刁难在先,还让那个奴才动手打了在下,你看在下的脸,就是被那个奴才打的……在下对公主殿下,绝无半点不敬,也无公主殿下所说的出言侮辱,请皇上明察啊!”
皇帝皱起眉头,询问:“清和,别哭了,与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和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说:“儿臣宫里的人,好端端在此,见了他也行了礼,没有失了半点礼数,他倒好,命游容给他擦干净靴子,游容也照做了,要给他擦,殊不知,他还得寸进尺,要游容给他舔干净靴子才肯罢休!”
蒋文勋赶忙道:“皇上,游容他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公主殿下竟也要在下给她舔干净脚上的鞋,这……这不是故意为难嘛!”
“哼!你让人做的事,就理所应当,换到你身上了,怎就成了故意为难!”林清和嘲讽道。
“这……皇上,在下是武安侯世子,怎能与游容一个奴才相比,他……”
“怎不能比!你的命是命,难不成太监宫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蒋文勋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皇帝,“求皇上给在下做主,公主殿下分明,分明是……有意为难!”
“你……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有意为难?!”
皇帝拉住怒气冲冲的林清和,轻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好了,清和你消消气,朕大抵是明白了,你说蒋文勋出言侮辱你,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清和闻言,从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立马转变成委屈巴巴,“父皇……游容是儿臣的人!他欺辱儿臣的人,不就等于在打儿臣的脸,等于在欺负儿臣嘛,呜呜……父皇,你竟然不帮儿臣,呜呜……”
林清和从原身记忆中得知,皇帝素来最宠爱她,她这一哭一撒娇,皇帝没有不答应她的事。
果不其然,她这委屈的一哭,皇帝马上认同她的话。
“清和言之有理,此事是蒋世子有错在先!”
蒋文勋心急如焚,张口想解释,却是有苦说不出,心里不免懊悔,明知皇上素来最疼爱五公主,他为何还要撞枪口上。
林清和眼睛一亮,抓紧道:“父皇!既然是蒋文勋有错,那便该罚他,对吧!”
皇帝略微无奈地道:“是该罚,但蒋世子犯的是小错,你也不能罚的太过了。”
言下之意,惩罚不能太重。
林清和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道:“那好吧,儿臣听父皇的,对蒋世子小惩大诫一下,罚他跪在御花园,跪足一个时辰就好,父皇认为如何?”
“这……”
皇帝神情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林清和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寻思罚跪一个时辰,也不是什么过分的惩罚,便开口应允了。
“嗯,如清和所说,蒋世子对五公主不敬,罚跪御花园一个时辰。”
“皇上……”蒋文勋想解释,可见皇帝略微不悦皱起眉头,立刻怂了:“是,在下遵命。”
蒋文勋奉命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