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放慢动作,听到这句话,竟然让她觉得如释重负。
那个哪哪都不对的劲头,终于捋顺了。
昨晚发生那么多事,霍时琛不说点什么,那才是不对呢。
她咽下嘴里的粥,缓缓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霍总,昨天晚上我麻烦你,没有多余的意思,不是耍心机,也不是故意暗示。”
“我知道,你只是没人照顾,”霍时琛平稳地讲,“所以我叫你搬去臻园,下次再生病,有文姐和丽姐照顾你,这次是巧合,万一赶在我出差,你打电话也没用。”
这话说得真是动听。
简棠抬起眸子,表情轻松不少,然而还在挣扎和纠结,“也没有,我不经常生病。”
“不单单是这一件事,冰箱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鸡蛋和一点冻货,沈云洲不拿这里当家,你守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臻园,至少有文姐和丽姐跟你作伴。”霍时琛毫不留情地拆穿。
简棠抿住嘴,根本无法反驳。
在没有摊牌之前,付婉玉经常过来,把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她也会买菜回来,学着当一个贤惠的妻子。
可是自从挑明一切后,付婉玉来得次数越来越少,简棠猜测,沈云洲应该在另外的地方安家了。
俪水公馆,确实待得没意思。
去臻园有意思,可是意思太多了,简棠又有点承受不住。
偶尔过去一两天是偷情,真搬过去住,那成了非法同居。
霍时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贴心地讲,“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你搬一部分生活用品过去,两边住吧,想回哪里回哪里。”
中国人最爱中庸,这个办法好。
简棠点头答应,露出甜甜的笑容,“行,臻园离我上班的地方近,确实更方便。”
其实跟俪水公馆差不多,她非要找个借口,烧退了,她的勇气也没了。
吃完早饭,霍时琛想留下来陪简棠,简棠婉拒了,因为实在太别扭。
霍时琛不以为意,简棠只好保证,下午就搬到臻园,霍时琛这才作罢,起身先行离开。
屋子里重回安静,简棠转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昨天沈云洲的话太伤人,她继续留在这里,想起来就堵心,这样下去没准会得抑郁症。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悠悠收拾东西。
收到一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知道主卧内她安装的针孔摄像机,有没有录上东西。
她陷入回忆,印象中摊牌后,付婉玉如同示威一般,过来睡在主卧两三次。
简棠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调出软件查看,她直接往回调,调到她印象中的那天,鼠标一点击,数据库开始缓冲。
因为时间隔得有点久,监控画面卡住,缓了很久突然成功,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呻吟,还有巴掌声。
简棠手忙脚乱地调整音量,再一看画面,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有一说一,付婉玉是真的很会伺候人,简棠扪心自问,打死她都做不到那个地步。
简棠忍着恶心,将那几天的劲爆画面导出来,分别存到云盘和硬盘内。
她也不知道留着这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总比没有好,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