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日再道:“诸位,还追么?”
余艳竹道:“当然要追,他连年来多少次调戏我派女弟子,我怎可轻饶他?”
这句话说出,运日面上立时挂不住,毕竟齐腊是他天目派之人,是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了句:“好!”
与余艳竹、寒横星、祁偌四人一同飞奔而去。
金琨伤重,无法再追,只能留在原地,他对身边女子道:“姑娘,你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吧。”
这女子为之一顿,支吾道:“我……就是左近村民,我自行回家即可,今日烦劳少侠和那四位前辈搭救,此恩容来日再报,小女这就告辞。”
向金琨行了一礼,向后欲走。
金琨暗道:“普通村民怎会武艺?想来是她也有难言之隐。”
他再说道:“姑娘,适才正因在下疏忽,是以让姑娘再入淫贼之手,还是让在下相送吧。”
女子被他叫住,拨弄起发梢,想过一会儿,又道:“少侠也有伤在身,还是不劳少侠的是,淫贼已去,我已无所忧虑,就此拜辞。”
说罢,又是行了一礼。
金琨自觉男女有别,既然女子执意不肯相送,总不能强求,也只好目送她离去。
金琨回到驻地,左臂之伤让肖梨雨大为吃惊。
她虽满腹怨言,但金琨终究是为了救人,也不便发作,只悉心将他两处伤口上药包好。
总算是肖家伤药极为灵验,金琨这种贯穿之伤只养了五六日便已痊愈。
伤好之后,金琨整日在驻地与霁云盟内之人分析探讨战况,无事之时便去医馆给肖梨雨再打下手。
那日运日几人并未追上齐腊,终究是让他跑了。他们已将此事飞鸽传出,只等瞿崴和张浪如何处置。
又过几日,王声面带愧色回复金琨,钓鱼城中已经找遍,均未能打听到肖代冬和右耳缺少一半之人,金琨还是郑重行礼致谢了。
再过了十余日,守军大将王坚已和众将商议妥当,由于数月前在北面马踪山下亨军连杀守军几员大将,今番时机已到,明日将对马踪山亨军予以痛击,以报杀将之仇。
次日,义军两千人由祁偌总领,从北面出奇门缓缓而出。
众军到达马踪山下,遥遥只见亨军军营绵延数里,军营里黄旗招动,队列齐整,发喊连天,威风赫赫,自有一股森然可怖之感。
祁偌叹道:“好个军纪严明,这敌营好似个铁桶一般,这一仗可就难了。董贤侄何在?”
董邦莠从一旁转出,道:“邦莠在此。”
祁偌道:“你率三百青原门人前去叫阵,若引出敌军,只许败不许胜,直到将他们引来此处。”
董邦莠叫道:“得令!”自领青原派众人前去。
七名入室弟子都骑了战马,金琨问道:“大师兄,我义军只有两千人,敌营却有两万,若他们突现援军,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