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房,拗不过要看热闹的两个女孩,几人下二楼雅座开了席面用饭。
刚坐下,就听见隔壁座位几个锦衣男子讨论的声音传来。
“陵阳王?你们说的是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极受陛下尊重的那个陵阳王吗?”
“除了他还有谁,据说陛下都颁发圣旨了,要所有皇室成员对待这个陵阳王,都要见他如见圣面呢。”
“这就怪了,这陵阳王究竟是何人?能得陛下如此重视?”
“据小道消息,这个亲王也是皇室成员,以前待在宫外静养什么的,近段时间才回的皇宫,至于具体是什么皇族身份,无人得知。”
“不过光靠陛下这份重视,身份应该不会低到哪去,听说还是个相貌堂堂的俊美男子,这不,我兄长信上说,现在京都城里好多大臣世家,都争着要把女儿嫁给这个陵阳王呢……”
“可我听说,好像这个陵阳王一时风头太过,惹了其他不少皇亲国戚的不满呢……”
花袭人挑眉,托腮和闫甄对视一眼。
“看来他适应得挺快嘛。”
“与我们无关。”
闫甄抿了口茶,语气淡淡,打量着女娃露出半截雪白手腕的衣袖。
“这半年你抽条了不少,阿岚,连芳,等会去购买些布料,给两个孩子做些新衣吧。”
“哎。”
花袭人耸耸肩,她发现闫甄对京都事情真的是厌烦,半句不愿多提。
小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花袭人试吃了几样,夹了块红烧肉塞进秀秀大张的嘴里。
“和芳嫂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呢。”
秀秀咂巴咂巴嘴,又指了指那盘狮子头丸子,边点头附和。
“对,我娘做的没这么软烂,比较有嚼头。”
连芳笑呵呵看着给女儿塞食物的小姐,欣喜不已,“谢谢小姐夸奖,晚上奴才给小姐做。”
花袭人重新戳了个肉丸子啃着,边观赏着窗外红红火火的喜庆景象。
“姑婆婆,咱们在这过年?”
自从抱了花袭人回来养,闫甄就没试过食不言寝不语了,点头替她擦了擦嘴角。
“这里我有个旧友,明日去她家小住一段时间,过了年咱们再走。”
花袭人挺讶异,美人姑婆还有可以借住过年的好友?
不怪花袭人惊讶,闫甄这人,连对自家人都是冷冰冰的,能少说一句是一句,更别提对外人,怎么交的朋友?
…
当看到梨花带雨扑过来的秦丽,花袭人差点没闪了下巴。
“呜呜,你个死没良心的,多久才来看我!天天只会在信上哄我,你怎么不等我进了棺材才来,王八蛋……”
只见一个衣着奢华,打扮贵气的美妇人死抱着无语望天的闫甄,边哭还捶,身后三个男人颇为尴尬挠着头傻笑。
闫甄好不容易挣脱,一向淡漠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粉红,没好气赏了个白眼过去。
“几十岁的人,闹什么。”
秦丽抹去脸上湿润,恨恨跺脚,“你还知道几十岁,不来看我又不让我去京都,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闫甄整理衣领,脸上罕见带了丝笑,“别闹了,在门口成什么样,再不请我进去,我去住客栈。”
“还是这副死样子,半点亏不吃,进去!赶紧的!”
秦丽熟稔骂了句,目光落在傻愣半张嘴的女娃身上,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