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袭人?哎哟,长得跟朵花似的!”
“……姨姨,你好漂亮。”
花袭人没想到两人关系如此之好,口甜些总是没错的。
“哎,哈哈,小嘴真甜,来,丽姨带你进去,冷不冷,饿不饿……”
……
秦丽可谓是能说会道,爽朗豪气的一个女人,跟她待一块半天,花袭人感觉闫甄说的话比一年还要多。
秦丽的丈夫和三个儿子全程陪着,肉眼都看得出她在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地位。
夜间属于姐妹私话时间,闫甄靠着贵妃椅,话到浓时难得喝了半杯清酒,剪秋潋滟半眯,透出一股妩媚来。
秦丽给她添了半杯酒,定定看了半晌,长叹一口气,微红的眼角泛起泪花。
“都怪那个劳什子红玉,误了你一生,我这心,实在是难受……”
“……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说这些作甚,如今我只愿袭人健康长大,我也算了无心愿了。”
“我知道你对袭人的重视,可是阿甄,她有父母家人,你还要还回去的,可你呢,又孑然一身吗?”
闫甄抿了口清酒,笑容淡淡,“又如何?我已经习惯了。”
秦丽灌下半杯酒,快速抹了下眼角。
“当初,我就该把那破玉给砸了,就该下药也把你们两个绑在一起,如今也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喝醉了。”
“醉个屁,咱们那时候说过什么,我们要找个老实人嫁了,逍遥快活作威作福过一辈子,你哄着我嫁了,可你呢……”
“尽管我如今儿孙满堂,可眼睁睁看着你孤独一生,我这日子过得有何意趣,混蛋,就会骗我……”
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一个带着心疼的哭音,一个平静如水,趴在被褥里的花袭人睁开眼,暗叹了口气。
…
秦丽夫家在炎台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颇有威望,花袭人等人去哪都是畅通无阻,玩了尽兴。
元宵过后,该启程告辞了。
秦丽把花袭人拉到一边,神情严肃。
“袭人,丽姨求你件事。”
“丽姨,什么事这么严重要用求字,您尽管说便是。”
秦丽看着不远处和费岚说话的好友,感伤叹气,“你姑婆婆命苦,一辈子除了我这个好姐妹,现在心牵挂的就只有你了。”
“你别看她表面冷冷清清的,她对你有多在意多疼爱我都看在眼里,可你几年后就要返回临州花家,丽姨求你,到时候,你把你姑婆婆一并带回去吧,给她养老送终……”
花袭人洒然一笑。
“原来丽姨说这个,那是当然,我自出生起就跟在姑婆婆身边,与孙女无异,她能离得开我,我也离不开她呀。”
秦丽欣喜一笑,连连点头。
“好孩子,不枉费她疼你,如今虽然已过深冬,但北方边境那种冰寒之地可不同炎台温暖,我给你们重新换了马车,防风防寒,还有这些药丸,你们一行都是女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方便些……”
“等会。”
花袭人讶异,“北方边境?丽姨,我姑婆婆说要去北方吗,不是往南边大昭国吗?”
秦丽身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去北境一趟,因为那里,有她的少年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