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不是为她那哥哥侄子的事,这些年崔家怪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究竟是个什么事也没弄明白,虽然咱阎家是国师,理应去过问一下这些事,但你大舅舅和崔家又……”
陆琳摇摇头,拿起旁边的浴巾,“五日前,崔家仆人来说父子俩已经不行,所以她就匆匆赶回去了,昨日刚来消息,父子俩已经接连去了,唉,可怜那侄子膝下还有两个半大孩子呢。”
花袭人有些诧异,其实她没跟闫家人说过,她之前在京城,晚上和傅清偷跑出去观摩古代青楼,碰到过崔婉婷的兄长,崔国章。
很明显的特征,被怨鬼附身,还是个骨瘦如柴的色鬼,随便找个道士就能解决的小事,怎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
换好衣服,花袭人去到宗祠密室,一行人已经在里面等候。
随着棺木和四杀佛现身,闫擎天连忙躬身行礼。
“四位尊者降临,闫家蓬荜生辉,老夫有失远迎。”
怨佛似乎对闫擎天很欣赏,难得笑了一下,只是那狰狞干瘦的脸,挤出来的笑有点吓人。
“国师客气了,当年本尊与你祖父是有缘之人,听他说过不少你的事迹,转眼已是近百年了,若不是因为皇家,本尊那老友又怎么会……”
闫擎天感伤一叹,“当年祖父曾经说过,在外游历与尊者相识,成为知己,是祖父一辈子值得骄傲的事。”
“知己难再求呐……”
气氛有点低迷,痴佛笑着打圆场,“国师这密室,干净得很啊,竟连半分阴气都不见,可见国师平日里如何用心维持了。”
闫擎天看向一旁的棺木,叹了口气。
“那边的是早前闹得满城风雨的鬼王,但这七年来老夫用尽办法,还是不见半点起色,鬼王依旧在沉睡中。”
痴佛摇摇头,“无妨,本尊见棺木已无半丝阴气怨气,估计他不久就会醒来。”
“那便承尊者贵言了。”
此刻站在元罗身后的老胡,挠了挠头。
寒暄过后,该说正事了。
当闫家父子三个见到棺木中的元罗时,震惊不已。
“当年王爷的身体和魂魄都是祖父带回来的,一直放在这密室里,我闫家供养了一百多年,从未懈怠,这密室除了我们父子,还有袭人,从未有他人踏足,如今怎会多出来一个老祖宗?”
四佛同样是面带疑惑,“本尊几个是百年前察觉烽烟山异动,前去施法压制,才发现元君竟就在那鬼窟里,但尸身和魂魄都有被巫术制炼过,十分凶残,毫无本性,闹得周边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本尊和师兄妹就留在那里,一是守护元君,二是镇魂安灵,但百年过去,也是不见什么起色。”
花袭人歪头看着棺木里的元罗,又看看站着的元罗,摸着下巴思考。
“其实这两个身体不是同一个人,你瞧,王爷耳垂有痣,元君没有,王爷手腕有个疤痕,元君没有,鬓角的形状也不同,还有身高……”
闫家父子见陵阳王直挺挺站着,任由袭人指来指去,还上手戳,不由汗颜。
“袭人,不可无礼。”
元罗轻扫了眼少女嘟起的小嘴,黑眸里闪过愉悦。
嗔佛上前细细观察,颇为讶异。
“确实,长相虽有九分相似,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些不同,但师兄们当年窥探过元君魂魄残余的记忆,确实是元罗无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