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殿里,王不歇一踏进来,见承帝病体未愈,就躺在软枕上,手捧着一本奏折,正在蹙眉细看。
他顿时吓得手中拂尘都抖了三抖。
“陛下,您尚未好全,怎可这般劳累?!”
王不歇连忙走进去,焦急地说着。
承帝岿然不动,只稍稍抬眼,随即又把目光重新投入手中奏折上。
“你回来了。”
王不歇弯了弯腰。
“奴婢幸不辱命,已将陛下要见的人带来,此刻就候在外头,等候陛下传召。”
承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朕知道,只要你走一趟,总能为朕办妥事情。”
“陛下折煞奴婢了,为陛下办事是奴婢一辈子都该做的,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至死不改。”
王不歇显然是平日里老把这些表忠心的话挂在嘴边,承帝对他的心思没有半分怀疑,倒是听久了习惯了,故而他此刻这般说,承帝倒也没多大反应。
只见帝皇叹息了一声,缓缓合上手中奏折,面露几分忧愁。
王不歇见状,问道:
“陛下,可是有哪里不妥?”
“是敌国,他们又不老实了。”
承帝说完,王不歇显然有些惊诧。
“怎么会?辛老将军刚刚班师回朝,大胜归来!”
“他们这几个月收成不好,所以咱们秦嵘的兵一撤,他们不死心,就又伺机而动。”
承帝冷哼一声。
“朕这几日身子不适,耽误了批奏折的时间,倒是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已经掳掠边境百姓有几天了,简直该死!”
王不歇见他气急了,脸色都被逼红了几分,吓得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心口。
“陛下息怒,不过是边境宵小,咱们秦嵘兵强马壮,又有辛老将军坐镇,他们也只敢和老鼠一样偷偷摸摸,成不了大气候,待过几年,定能踏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