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却先一步主动来找他了,虽然……虽然一来就把他绑在了椅子上。
萧奕燃:“?”
慢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萧奕燃,你乖乖的坐着不要动,我会很快结束的。”
像是女孩子用来绑礼物的粉色绸带,缠绕在他身上与椅子之间打了个牢固的结,那抹粉嫩鲜亮的色彩与萧奕燃恣意不羁的帅气完全不搭,却莫名令整个画面充满了禁欲乖张的气息。
少女精致的黑色小皮鞋,霸气踩在男人分开的两腿之间的椅子横梁上,她手里拿着线圈本低头查看着,屈起指节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
“嗯,让我看看,还有哪一项没来得及实验来着……”
她的神情很是专注,指尖握着圆珠笔在写满字迹的纸页上勾勾划划,忽而动作微微一顿,唇畔扬起个可爱甜美的笑容。
“很好,找到了~”
先前在傅行弛那里吃到的教训,令浅茶可是提前做足了准备才下定决心继续实验的。拥有自由行动能力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浅茶的直觉告诉她,还是先把人给绑起来再做坏事比较安全。
根据夏璃写给她的实验计划,其中还有三项没有完成,所幸她的十分钟与萧奕燃的十分钟加起来共有二十分钟的单独相处时间。这些时间,应该够用了吧?
不过……
怎么她还没开始实验,萧奕燃的脸就已经这么红了?是因为房间里面很热吗?
浅茶体贴地跑去把健身房窗户打开,又拉上了窗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浅茶总感觉自从她将窗帘拉上以后,萧奕燃的耳廓瞧上去更红了些。
可能男生散热没那么快吧?
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实验上,浅茶单膝半抵半跪在椅面上,撑在萧奕燃分开的双腿空出的缝隙之间,双手扶住他的肩,俯身,向他的脸更凑近了些。
萧奕燃不断晃动的瞳孔与不敢置信的眼神一齐映在她澄澈清透的眼眸中,浅茶能清晰地看到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她伸出手,食指的指腹似有若无的触碰。
随即,躁动火热的情绪在他深邃的眸里翻滚,如黑夜中摇曳的火光,只可惜,正低头认真观察的浅茶并没有察觉,萧奕燃身上约束他行动的绸带已经松散了。
他的喉结在她的指尖触碰时,缓慢、性感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在她的食指继续向下,触及锁骨时,萧奕燃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浅茶的手腕,向自己的怀里一拉。
无措地跌坐在萧奕燃大腿上的浅茶整个人都是懵的,“怎、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把你绑住了吗?怎、怎么解开了?”
“想解开不是很容易吗?”到底在顾忌着运动后的汗渍,萧奕燃一把扯过椅背上干净清爽的外套,将浅茶裹成了一团,语气宠溺又无奈。“你系的是蝴蝶结。”
“啊哈……好像是哦。”
浅茶尴尬地笑了笑,她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平时系蝴蝶结系顺手了,于是弱弱地为自己的粗心辩解道:“因为,因为你系蝴蝶结特别好看,像个礼物一样。”
萧奕燃不可置否,利落地将她身上披着的,原本属于他的运动外套拉链拉到了顶端,隔着一件外套,将她给圈在怀里,问道:“你的实验做完了吗?”
浅茶感觉有些热,脸颊变得红红的,语气也磕磕巴巴。“还、还没有。”
萧奕燃的眸光随意一瞥,看向她线圈本上的字迹,一眼便瞧见了那条醒目的,后面没有被圆珠笔打上勾的文字,‘轻咬住对方的脖颈,并观察对方的反应’。
萧奕燃遗憾地叹了口气,说:“这一条不太行,我刚拉伸完,脖子上有汗。”
听到这话,浅茶却是松了口气,也是挺奇怪的,当她在强迫萧奕燃的时候,她对夏璃制定的这几项实验内容实施起来一点都没有害羞,然而在萧奕燃表现出要配合她的意思后,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有贼心没贼胆,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默默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浅茶正神游着,忽然听到萧奕燃语气惋惜地说了句:“唉,看来只能我咬你了。”
“嗯……嗯?什、什么?”慢半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的浅茶,已经被一股力道向后扯去,隔着夏季款的运动外套,男人宽厚的胸膛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
而浅茶身上穿着的那件外套上,那酷似常规棒球服的圆领、低领的设计,此刻正方便了萧奕燃对她娇嫩的天鹅颈下口。
到底是没舍得真的咬她,他在她白皙嫩滑的锁骨处轻吮了几下,如愿在那片肌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萧奕燃一双墨眸愉悦弯起,体贴地帮她重新整理好了外套,把小草莓遮住了。
“过一会儿其他人过去找你的时候,穿着这件外套。”萧奕燃的指尖隔着外套抵在小草莓存在的位置,蕴含深意的目光从浅茶粉嫩嫩的脸颊缓缓上移,捕捉到她紧张睁圆了的、神思恍惚的眸子。“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秘密……”
他轻笑道:“记得把这里藏好。”
……
好,很好,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浅茶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顶着沈宛宛、祁清沐、段闻璟、阮声探究的视线,压力山大地度过了接下来的四次会面。
终于熬到了录制结束,当天夜里,浅茶坐在电脑前猛地拍了下桌面。
看着线圈本上来之不易的实验记录,她差一点留下了激动、悲愤的泪水。
万事俱备,她现在感觉自己脑海中灵感爆棚,一定可以写出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神作——小!甜!歌!
海岛小屋别墅一楼,游戏室里的灯光亮了一夜。
早上五点,浅茶顶着一双黑眼圈,站在了沈宛宛的床边。
睡梦中的沈宛宛美美地翻了个身,恍惚中被一声有气无力的“宛~宛~”叫醒时,睁开眼睛看到立在自己床头穿着白色睡裙的浅茶,魂儿差点都被她给吓飞了。
“我的新歌写好了,宛宛。”浅茶说:“你帮我听一听,提点建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