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上袖子,白臂处,醒目的白与周围大片青紫淤青和红痕,强大的反差,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看到这些,时钰怒气上脑,仰头看他,微微一笑:“去叫啊,我不反抗,不忤逆,更会清醒的脱掉衣服,让那些要毁掉我的人,一点点弄脏。”
他微愣眼瞳,被她的话吓到一般,快速反驳:“闭嘴。”
时钰掰开他的手,问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吗?”
她垫脚,在他耳边说:“在床上,隔着被子**。”
“你叫的人也会这样对我,你猜,是那些人更好,还是你更厉害?”
江淮然拽住她领口,漂亮的脸孔盛满气恼和不明的阴沉,咬牙切齿:“你闭嘴。”
“或许你更厉害,但我还是想试试别人......”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她面无表情地摸上他薄红眼角,铿锵有力:“承认吧,你那该死占有欲!”
江淮然拍落眼角上的手指,狭长凤眼揉杂深切冰梢,随着情绪攀升至沸点,白色面具逐渐脱落。
代表无情、阴冷、怪诞的血腥怪兽,破开面具,张开恶毒地大口。
他一字一顿:“不要脸的、贱人。”
也是这一句,时钰愣神很久。
雨声仿佛在筑造乐曲,断断续续,却一点也不好听。
江淮然逐渐平复情绪,眼角残留红色,仿佛媚眼如丝的妖精。
他简言二字,不容悖逆:“回家。”
时钰顺从被他牵着走,刚进入雨幕,她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倒退一步,回到屋顶下。
一滴水珠滴在她圆挺鼻尖,被青葱玉指抹掉,高挑笔直的倩影仿佛初生雪莲,干净无瑕。
清丽脱俗的面容,祥和恬静。
她荡漾似甘泉般通透的笑容,杏眼却泛滥恶意与嘲讽:“恶心的、臭虫。”
“温柔?无辜?臭?丑?”
“你认为自己是个异类,是个讨人厌的东西,是个垃圾?”
尽管和染上冷绝目光对视,她无畏无惧:“用生殖-器官控制、占有、威胁女性,只有这一套最管用吗?”
“也对,你们男人只有用这个才能展示自己的优越。”
她手指抚过他的长睫,挑了挑睫毛:“被-强迫-,是我不要脸。”
“那你呢,被欺负,是你活该。”
江淮然控制上涨到眼睛的汹涌情绪,说话带有鼻音:“不要碰我。”
她果真不碰,移到雨伞外,用雨水洗手。
甚是嫌弃的意味。
“雨水......脏。”他不计前言后语,好心提醒她。
时钰揉搓手指,随意道:“没你脏。”
这一声,周围的空气、温度仿佛遽然冷降。
江淮然握紧伞把呆呆看她,像是在反应那是不是她说的话。
时钰躲到他伞下,湿润手心在他校服上温柔的擦干水。
施舍般瞥他一眼,轻声道:“除了杀掉我,其他的东西威慑不了我。”
注意他回过神,目光正沉晦阴冷的看来。
她笑了下,仰头吻上他细腻脸颊,唇息轻吐:“但是,你现在不会杀我。”
“就像你之前说的,”手指抚摸他性感喉结,冷淡淡地声音:“不该-隔着被子-**”
他垂眸,眸光荒诞地乱窜。
时钰力道一紧,在他魅人喉结旁掐上指痕,得逞似的笑:“牺牲一切接近你,虽然带着谎言。”
“知道你的缺点,能哄你抱你亲你,虽然你认为是一种轻视。”
“包容你,试图理解你,虽然你并不重视。”
“这一些,却还是让你把自己的底线和羞耻都交给我了,所以你怎么会舍得杀掉我呢?”
江淮然被掐着喉结,清透泪珠不言而落,少年音漫漫地不羁:“自作多情。”
他低头看人的目光,又愤又憎。
嘴真硬。
时钰不和他计较过多,眼神放空,适当地打剂猛针:“我不是只能有你,不杀我,还这样侮辱我,别怪我背着你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