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在意被时钰看见。
江淮然眸色平淡,语调寒冷:“你只能带走一个。”
他轻掀眼皮,漠然直视空白处。
“留一个当人质,视频全部清理干净,我再放回。”
涂冬临还欲再说,但喉间动了动,默不作声。
两个弱者,必须留下一个。
涂冬临抱紧失去意识的夏承,和李金涛对视。
留下谁,已经决定好了。
李金涛慢慢将木见见放下,目瞪江淮然:“我留下照顾她,没意见吧!”
“李警官......”
“你喊我警官,我就要对得起这声称呼,我不能抛下群众不放!涂小子,你带人回去。”
涂冬临站了好一会儿,给出期限:“最多两天。”
他抱好人,快速行入站。
这次没人拦,停掉的列车重新开动。
场面一度壮观的景象,随着列车启动,戏幕落下。
北江市警局长见状,缓和气氛地同李金涛叙旧:“李老弟,好多年没见了,我叫手底下人备酒桌,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哼!好多年不见,你这肚腩越来越大了。”
李金涛看不惯阿谀奉承的俗派,但他还有一个病患在北江,还是得低头。
交谈一番后,他接受了邀约。
警员撤队,白衣人留下善后。
江淮然垂手,身体在光影下,更显清癯。
他盯紧地上的手机碎片,神色沉晦。
时钰拉了下他的校服衣袖,说道:“我今晚不住酒店。”
“嗯。”
他牵上她,五指陷入指缝,握实。
“我们回家。”
......
......
潮湿,冰凉的雨天,异常地令人不适。
电梯里有脏污鞋印,配合雨水潮气,泛出一股太好闻的臭味。
江淮然手拿雨伞,另一手牵她。
半边校服湿塌塌,刚才他让了大半伞面给她,衣服不湿才怪。
回到家,时钰直觉有哪里不一样。
没等仔细观察,江淮然抱着她往浴室走。
“我鞋没脱......”
“不要了。”
浴缸在流出热水,雾气腾腾上扬。
江淮然半跪下地,细瘦长指脱掉她的白鞋,紧接是袜子,极快地扔到角落堆叠。
他眼皮上抬,眸子如纯洁冰晶,默默注视她。
热烈的眼神太过坦然。
“以后我们不吵架,可以吗?”
浴室.晃荡他妥协的回响音。
来自小疯子的请求。
时钰把脚从他手里抽出,颤巍声里,极其嘴欠:“不可以。我喜欢和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