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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

风靖宇在书房,注视着手中的信纸。  六年前,他与风靖寒二人至峨眉习武,师父便是父亲旧时的好友慕容清风。  此人年约五十,性格爽直,行事怪诞,说话总没个正经。风靖宇二人临学成时,他曾语重心长的对风靖寒说:“虽说你是啸风山庄的庄主,平日里稳重老成些倒也无妨;可如今你刚年满二十,却整日板着脸,连小惜也不肯与你多说一句话,为师甚是忧思忧虑,哪里还会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我知道,几年前啸风山庄的事对你打击颇大,可既是前尘旧事那便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你等年轻人莫要过多纠结。  对了,为师掐指一算,那寒沁玉并未消失,几年后自会出现。届时那还玉之人便是你的有缘人,你定要好好把握,莫要辜负为师一片心意。”  当时二人只以为他又在胡言乱语,都未放在心上。  今年初春,接到师父来信,说几年未见,甚是思念他二兄弟,希望两人去峨眉一聚。    初夏正遇上驰风马场出了些事,风靖寒便给他师父送了信,六月初到峨眉。只是他二人前去峨眉时,又被告知慕容清风外出游历,数月才归……  哪知此行恰巧遇上了季雨寒。  风靖宇便想起了慕容清风此前说的那一番话,越发觉得惊讶。    风靖宇看着手中这封前几日收到的信,哭笑不得。  信中寥寥数语,竟问的是风靖寒的私事。  你大哥年逾二十有七,还未婚娶,可有隐疾?可有龙阳之好?可有意中人?    怕是师父曾给大哥递过信,被大哥无视了才想到给自己送信吧。  他摇摇头,颇为头疼。    昨夜的场景印象深刻,一向隐忍内敛的大哥也失了控。  这么一说,季雨寒是他的意中人。  风靖宇放下信纸,愣神了半响。  “公子。”小五进了来。  “嗯?”风靖宇回过神,应了声。  “季姑娘昨夜宿在寒清苑。”小五费了好大功夫,才从烧水的丫头处套了些话出来。“清早有人见她在庄主房里梳妆。”  风靖宇挑挑眉,进展如此之快?    他沉默了一瞬,忽又释然了,只肃然道:“昨夜及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半句。”    风靖宇提笔回了信:已有意中人。  简洁利落,让人遐想无限。    飞鸽传书,来回不过十日。    半月后,风靖寒正与季雨姐“冷战”中,忽然收到他师父慕容清风的来信。  今年风靖寒已是第三次收到他师父的来信了。  第一次是春时,让风靖寒去峨眉相见。  只是风靖寒到了峨眉才发现他外出游历数月方归。  第二次是拍卖前后,来信问他是否有意中人?  风靖寒看后随意的丢于一旁,没有回复。  那时他刚去玉品阁定制了手镯。  第三次便是此时。  风靖寒无语的看着信第一句话:  爱徒,为师苦心钻研数年,偶有所得,特意传授你几招,以俘获意中人芳心。    他接着往下看,正文就两句话:  吃喝玩乐买买买。  甜言蜜语哄哄哄。    风靖寒:……    此为后话。  时间线拉回季雨寒在寒清苑的第二日上午。    寒清苑的早餐丰盛多样,季雨寒正吃的兴起,忽然感觉腹部一阵阵的绞痛。她捂住肚子,额上沁满冷汗。    不到一刻钟,风靖寒便过了来。此时季雨寒正躺在床上痛苦的皱着眉。风靖寒来到床边,手探上她脉,轻轻皱眉。  季雨寒咬着唇,痛的说不出一丝话来。    很快,杨子炎过了来,身后还跟着靖雪。  季雨寒可没心思关注为啥靖雪在此,她正闭着眼,忍着肚子上的疼。  杨子炎专业的为她号脉,三十秒后,对靖雪说了两句,靖雪点点头,出了去。    “季姑娘体虚受寒,葵水凝结不畅,我已让靖雪叫人去煎熬益母草,服用之后便可缓解疼痛!”  痛经!!!  季雨寒满脸黑线,这事被一男子目无表情的说,被另一名男子目无表情的听,真煞风景。  方才杨子炎与风靖寒简单说了说她昨夜淋雨的事。  杨子炎身为医者,极不赞同季雨寒的做法:“姑娘以后切不可这样糟蹋身体,若落下病根,怕是要吃苦了!”  季雨寒咬着牙点点头,无语的瞪了风靖寒一眼。    秋分按杨子炎吩咐将热乎乎的手炉递给季雨寒抱着,热意缓解了疼痛。她背过身躺下,完全忽视了风靖寒的存在。  风靖寒知道她别扭,任她侧着身,只在一旁默默站着。  好一会儿,他接过秋分端来的药,坐到她床边,轻声道:“起来喝药!”  季雨寒再怎么赌气,也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慢慢坐起身来,接过药,仰头大喝了一口,下一瞬间又全部喷了出来。  好苦,好涩,好酸,好冲鼻。  益母草冲剂虽然难喝,但至少经过提炼和加糖,可现在这碗益母草汁,确是原汁原味。    风靖寒接过碗,用手替她擦了擦嘴,微微责备道:“怕痛还不好好喝?”  有种你喝点试试。  他将药放置嘴边一闻,吩咐了月儿进来,端药出去加了糖。    季雨寒目瞪口呆。  言情小说里面,女主不肯喝苦药时,男主不都应该软言相劝,细心诱哄,再说‘良药苦口,加了糖之后就失效了’什么的吗?  实在不行,就霸道的一口喝下,再用嘴渡给女主喝下。然后女主羞怯莫名,鉴于爱情的力量,咬牙一口喝下。    然后两人吻的死去活来……  可眼前怎么不搭调啊!  她说不喝,他就真加红糖去了。  综上所述,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女主,他却不是男主!    季雨寒仰躺在床上,看也不看他:“忽然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觉,庄主去忙吧。”她拉了拉被子,准备装睡。  他扯住被角,阻止了她的动作:“待我走后,你便将药倒掉?”  蛔虫!  她没好气的看他,见对方戏谑的眼神,又无语的转开眼。    风靖寒低头凝视着她:“别闹性子,你昨夜淋了雨,未染风寒已是万幸。”    他不提还好。  季雨寒怒目而视,她淋雨是为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她闹性子?杨子炎还说她糟蹋身体?  她虽不如古代女子那般重视名节?但不意味着她来者不拒。  想到这里,季雨寒连声色都严肃了几分。  “都说女子天葵是不吉利之物,庄主不回避一下吗!”    “你的身子我昨夜都已看过,又何须避讳?”明确了他对她的心意,风靖寒连话语都轻浮了三分。  季雨寒涨红了眼,从床上迅速坐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庄主不明白吗?”  “你睡着了,这是权宜之计!”  “庄主可以叫醒我。”  “点了凝香,你醒不了!”  “凝香?”她只知道,凝香是一种名贵香料,可安定心神。  他点头,“昨晚,你太激动。”  怪不得……她会那么困,那么容易睡着,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秋分端着药进来,见二人情景不敢多留,飞快的出了去。  风靖寒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前:“张嘴!”  她还在气头上,挥手拒绝,碰掉了勺子。  他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发挥着最大的忍耐力,重新舀了一勺药,递了上来。  “我不喝……”季雨寒没说完的话哽在喉里。忽然发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脸上还维持着刚才说话时的姿势。    可恶的风靖寒,居然趁机点了她的穴道!!她只觉得肩窝处一疼,便定在那里。  简直反科学。    他将她放平在床上,舀起一勺药,喂进她微张的口中。  药顺着喉咙而下,苦不堪言。  好容易一碗药喝完,季雨寒已经苦的快要掉泪。风靖寒扶起她靠着枕头,掏出手绢将她嘴角的药汁细细擦拭干净。    自动忽略掉对方快要冒火的杀人眼神,侧过身在她耳边轻轻说:“再不听话,我还有别的办法!”  然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食指一挑,肩窝处又一痛,渐渐地身子能动了。    土匪!强盗!流氓!  季雨寒睁大双眼,狠瞪着他,痛苦的咽吞着口里的苦味,不停的皱眉。  他还亲上瘾了。  前几日动不动就在额头上来个长辈之吻,昨晚翻来覆去啃咬吸吮,现下又来个他所谓的唇角宠溺之吻。  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你这样看我,可是要我负责?”风靖寒盯着她,缓缓问道。    从前,她在他面前总是谨慎小心,却可以自若的与靖恒几人嬉笑逗闹。  她的性格一点也不温顺,譬如拍卖会那日,她别扭的不理他;譬如昨晚,她竟毫不犹豫的向他挥拳,胆大包天。  她不怕他,他早知如此。    可他反而爱见她如今这般模样。  真实而不做作,率性而不扭捏。  所以忍不住逗了逗她。    “我不是诗仪!”季雨寒不屑的转开头,一字一字的冷冷说道。  还在介意此事。  他叹口气,瞧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又笑道:“她容貌比你好看,性情更为温顺,又精通琴棋书画,我怎会弄错?”  季雨寒不可置信的转回头,世界上怎么会有情商那么低的男人?!    “既如此,庄主究竟想要什么?”她索性开诚布公,把话挑明。    “你。”他收敛住戏谑的神情,无比严肃的凝视她。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拒绝的魄力与占有欲。说话时,从包里摸出那颗披风扣针递给她,昨晚本要送的,却没有机会。    他的话直白露骨,就是要她的人。  季雨寒低头看了看静静躺在盒中的扣针,忽然眼里聚起水意,盯着他有些悲切的说:“签卖身契时庄主答应过我的,我不愿做人侍妾,也不愿近身伺候他人……庄主答应过我的。”  是,他的确答应过。  那时候风靖寒想,他还没堕落到需要逼迫一个女子向他献身。    “男女情-事本就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好……”他见她悲愤的模样,出声安慰,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季雨寒便脱口而出。  “我不愿意。”仿若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风靖寒顿了顿,从未觉得有这么挫败过,接着闷闷的说:“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好,一言为定,还给你。”她毫不犹豫的将扣针放回他手中。  风靖寒咬了咬牙:“我虽不碰你,可你终究是我的人,再不许与其他男子来往。”又将扣针塞回到她手中。  又用卖身契来压她。  “三年后就不是了。”她无语的将扣针丢回去。    她成日就想着赎身。  ……  “你清白已失,无处可去。”他凉凉的提醒她,这回不再把扣针放到她手里,而是置于枕头旁边。  “哪有?”她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你在我房里宿了一夜,哪里还有清白可言?”她的反应太可爱,风靖寒促狭的看着她。  果然,他故意的。  风靖寒这个心机屌,造成一种假象,连白露都误会了,何况其他人?    他以为能威胁她?  季雨寒冷哼一声:“我不在乎。”    风靖寒:……    “那别的男子也不在乎?”男女大防她似乎全无概念。  比口才季雨寒一点也不怕。  “真心爱我的男子才不会介意。”季雨寒将枕头旁的扣针又拿起来塞回给他。  忍不住吐槽道:“庄主将扣针如烫手山芋般塞来塞去,考虑过扣针的感受吗?”    风靖寒………深深的无力感。  见此场景,季雨寒索性瞟他一眼:“庄主问我别的男子是否介意,如有一日我遭遇这些事,那庄主会介意吗?”    风靖寒:……    这是一道送命题。  按她的理论,他若说介意,便是不真心爱她;他若回答不介意,便否定了此前他说的:别的男子不介意吗?    他会介意吗?  没有男人会不介意。  可他会保护好她,不让她遭遇这些事。    风靖寒抓过她,慢慢俯下头来亲了亲她额头,口里喃喃说道:“你想要我怎样?”  他另一只手置于她身后,慢慢梳理着她披在肩上的头发。    这姑娘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捧起她脸,又在她唇上惩罚性的重重亲了一口:“别再胡思乱想。”    “你无赖。”季雨寒瞬间捂住嘴,气不过的推他一下,太过分了。  果然还是这种方法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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