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廷命官,在朱雀大街有一个悦来酒楼,你知道吧,那个就是我开的,在京城同样有四个悦来酒楼,而且每个生意都很红火,你觉得我儿子能差你银楼那点东西吗?”
“如果你向知府大人承认,是你弄错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再如果你诬陷我儿子,那我一定奉陪到底。”司卫忠见他一直犹豫不定,再次开口威胁。
粗糙男子再也绷不住了,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对着知府大人就是砰砰就是几个头。
声音之响亮,听的在场人都感觉头一阵一阵的疼,粗糙男子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再抬头时,额头已有血迹渗出:“知府大人,是我一时糊涂,错怪了这位公子,请知府大人责罚。”
司卫忠背对着知府大人,听到粗糙男子的话,阴沉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知府大人看着台下的司卫忠,脸色很是难看,公堂之上竟然公然威胁他人,完全不把他这个知府放在眼里:“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粗糙男子早就被司卫忠吓破了胆,哪敢再说什么:“确实是我弄错了,这位公子是无辜的。”
“既然如此,那本官问你,这位公子可是被你打的。”知府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厉声呵道。
“是,是我打的。”粗糙汉子还跪在地上,不敢看知府大人。
“你为何无故打他?”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正好司公子从我家店铺前路过,就以为他是来我银楼偷东西的,所以才将他打了一顿。”粗糙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既然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为何又一早把他扛到县衙来。”知府大人再问。
“是因为,早上脑子还没有清醒,所以才做下如此糊涂之事。”粗糙男子子都快要哭出来了,真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
昨天晚上司承义说了是右副都御史的儿子,当时为什么不相信,就认定他是个小偷。
不仅如此,还下手那么重,差点没把人给打死,这会他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竟然干出如此愚蠢之事。
万一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了家人,面前的这位三品大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在公堂之上当着知府大人的面都敢如此威胁他,如果不顺从他的意思,过了后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和他的家人。
祸是他一个人闯出来的,如果要责罚,也要责罚他一个人,爹娘拉扯他这么大不容易,还给他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一定不能将这件事祸及家人。
司卫忠家里有许多店铺,知府大人知道这件事,想来也不差钱,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银楼,能偷来多少钱?
而且司卫忠是当朝三品大员,其父亲还是上一任永安侯,看司卫忠刚才的表情,应该不知道他儿子做的这些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司卫忠指使的,也不能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做,所以,也有可能像粗糙男子说的那样,是他喝醉了酒,误把司承义当成了小偷。
想到这些,知府大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那你刚才为何不说,等司大人来了之后才说是自己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