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打开了门锁,二人抬步进到了屋里。
一进门,洛倾舞就注意到了,严福所在的这间屋子,虽是主院的厢房,但也足够看出主人家对他的重视。
这屋中衣衫被褥,茶水糕点,可谓是样样俱全,若不是被关在屋子中没有自由,那说是过着主子般的生活也不为过。
“阿福,你还是不肯说吗。”
耳边传来武昌侯无奈的叹息声,洛倾舞也结束了打量,与他一起走到桌旁落座,看着对面有着些许憔悴的老者。
“侯爷,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愿意承担后果,这条命,您拿去,无妨。”
听他这么说,武昌侯气的直拍桌子。
“你连命都能给我,又为何死咬着真相不放,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行吗?这么多年并肩作战,老了老了,就非要这样么。”
见武昌侯如此激动,洛倾舞缓缓的开了口。
“你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怕你儿子有危险吧,不,确切的说,还有你的孙子。”
洛倾舞的话可着实震惊到了武昌侯,当初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么多年严福始终未娶,他也只当是放不下过往之事,更是不再说要让他成亲生子的话。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被封侯之后,严福就成了他的关键,二人可以说是天天都会见面,可却从未听他提及过此事。
“你,你…”
原本就情绪激动的武昌侯,这下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侯爷。”
“严爷爷。”
二人同时伸手去扶,可武昌侯却只是看着严福不发一语,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
洛倾舞见他如此,便想着让他先去休息,由自己来问,再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了,若真出点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严爷爷,不如您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如何,难道您还信不过我么。”
严天晖的脑子当中,仿佛刚能听到声音一样,于是缓缓的转头看向洛倾舞。
“去吧,相信我。”
说完便招来侍卫把武昌侯扶了出去。
直到他沧桑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洛倾舞这才转头看向了严福。
“不知我刚才说的可对。”
严福看着眼前比自己孙子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不带情绪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府中多年,从未见过你。”
听他这么说,洛倾舞倒是笑了起来。
“原来您还知道您在府中这么多年了啊,那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使得你不相信你与严爷爷多年的羁绊,忘掉你曾付出血汗守护的南启,转而投靠了西陵为西陵卖命呢。”
“你个黄口小儿休要胡说八道,我从不曾投靠西陵,我从始至终都是南启国的人,我曾经在战场上拼了性命去保护南启,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看着对面的人癫狂的吼叫,洛倾舞心知自己戳到他的痛处了,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知道什么?我不仅知道你曾经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还知道你这姓氏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