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宴景州将院中留下的打斗痕迹抹除,只留下屋里几具冰凉的尸体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飞去了萧念家中。
他手里拿到的萧字令牌,和萧家人的令牌有所不同,宴景州不确定那黑衣人是否是萧家人。
但不管如何,他都庆幸他答应了萧念一起上京城的提议,否则,万一因他而给萧念惹来更多麻烦,他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好脾气。
“来!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带着醉意的熟悉声音,宴景州抬眸看去,是萧念的小书童三喜。
宴一察觉到宴景州的气息,赶紧扒拉开像没骨头一般挂在身上的三喜,“三喜,坐好了。”
然后快速站起身,恭敬行礼,“主子。”
三喜已经醉得人畜不分了,被宴一一扒拉没防备,啪叽一下摔地上去,幸好宴一反应快,伸出脚挡住了,没让三喜摔个脸朝地。
“呜呜……主子,我被人打了,好疼啊……”三喜吃痛,抱住宴一的腿就开始嚎。
那哭声,抑扬顿挫又此起彼伏的,若不是宴景州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真会觉得宴一欺负小三喜了。
宴一尴尬地挠头,想着三喜已经醉成这样,应该也不记事了,就低声问道:“主子,您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哪知,抱着宴一的腿撒酒疯的三喜,突然哭声卡壳,眨眨眼,咦?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他今晚来找宴一喝酒是干嘛来了?
嘶!脑壳痛,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