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荀大人此言差异,裴大人乃社稷之忠臣,晋武帝的年少之交,当初武帝在时,这姻娅关系,也是武帝所嬖也,所以荀大人乃是一己之私见也!”
傅只一看荀恺又在谮言于晋惠帝,这种浞訾斯栗之徒,令他气涌于心。
“好了,好了,这事等以后再论,现在杨济他们的事情如何处理!”
“就派楚王司马玮出宫剿杀之即可!”
“好,好,就擢令司马玮前去征剿!”
楚王司马玮接了诏令后,便率领宫中营兵三万浩浩荡荡的开出宫殿外。
杨济到了洛阳城廓外后,由于洛阳城守军疏忽大意,被杨济部下李辅攻下城门,率军直入洛阳城。
洛阳城内顿时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人迹罕至,商廛萧条。
五百秦士更是锐不可当,楚王司马玮的前军五千基本都被屠戮殆尽,传至京师遂是大震。
“现在杨济兵已经到了辕门宫殿外,如若攻破辕门,则宫殿就顺势瓦解,现在我看只有坚守辕门城廓,等待外兵迟缓!”
司马玮在中军处伏案而思,一旁的刘璞却在揶揄觑笑。
“楚王殿下,过几天我也得回西北了,这次为你们除了那武桉,本可以回去赴命,不若这洛阳的确繁华,令人乐不思蜀啊!”
“哈哈……,我怎么忘记刘将军了,这杨济何惧之有!”
李辅汹汹杀入城池后,垝垣残壁,榛芜荒莽,皋埠湫水,所到之处,司马玮军士皆纷纷而倒,这五百秦士仍然丝毫未伤。
到了宫殿阊闾门外的城墙辕门时,已是曛光流水,楸叶白雪。
朱辐乌辏到了辕门下,只见楼闼灯火初上,门旗飗飗。
金沤浮钉的大门紧闭,城廓周围甚是阒静,偶有鸹呖几声,翮翔云端。
歘然一声骤响,只见城头上火光四起,箭矢如玉,城垣之下黑压压的全是兵卒,在扶梯而上。
“给我用爇镬滚水灌倒下去……”
司马玮一声令下,城垣上的军士便雷石热水蜂拥而下。
城垣之下立刻狼哭鬼嚎,血流成河。
“给我用滑轮车撞击城门!”
杨济命令军士推上大车铁锥,用近千斤的铁锥头撞击城门,城门顿时地动山摇,橐然如垝塌下来。
司马玮一见不妙,便立刻从城垣一闇合处引一千人马出来,为首的正是手掿梅花八棱锤的刘璞。
刘璞首当其冲,骑着夜照玉狮子,飊如闪电。
到了城垣之下,一阵猛锤,把滑轮车锤的七零八落,兵卒一见如天神般降临,都落荒而逃,被刘璞赶上几锤,遂捻成了齑粉肉糜。
李辅见前阵落荒而逃,兵卒已横死遍野,血流成渠,眙目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年金冠,坐骑夜照玉狮子,擐狮蛮银铠,腰系兽鞟绂带,手诺梅花八棱亮银锤,威风凛凛。
“来者何人,竟然杀我士卒!”
李辅骑上骐骥,手绰重达二百斤的双铁寒枪,踯躅而上。
“我乃是楚王帐下的骁骑校尉刘璞!”
“刘璞,曾未有闻过司马玮帐下有如此少年英雄!”
李辅身为杨济帐下的一员猛将,率领五百秦士一向所向披靡,也从未听说过司马玮有这位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哈哈……,樗栎之将果有见识,实不相瞒,我乃鲜卑慕容廆麾下的骠骑将军,是来京都平息你们这场内讧的! ”
“原来如此,看来有此人相助,杨太傅之冤,必石沉大海啊!”
李辅顿觉沮丧,心神愁容阑珊。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我李辅绝不退缩于阵前……”
刘璞见李辅毫无惧怕,一按马辔,顿时马毛蝟磔,手绰双锤便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