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气干燥得很,好歹那条小溪是一如既往的流动着,让众人没有太过焦虑。
她牵着两头牛,出去也是给自己拉仇恨,找为难。
大公牛套上犁耙,傅怜雪花了两天时间,把六亩稻田,全部翻了一遍。
灌上水,让里面的青草沤成肥料。
经过一个冬天的堆积,旱厕的粪坑里,也都灌满了,弄了一半进稻田,让它先发酵着。
今天,傅怜雪决定替母亲寻找一个长眠的好地方。
她带着表妹,扛着一把锄头一把铁锹,出了山谷
微风轻轻拂过,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阵阵青草和花香扑鼻而来。
因着之前在大舅那里露过几次脸,她也就没再戴面巾。
“表姐,你去哪儿?”
严松青正在家门口收拾之前倒下来的松树。
因为有那么多外人,他也不敢问表姐拿油锯,就用柴刀一下一下地砍着。
“去给你姑姑找个好地方,你去吗?”
“去啊!”
他一听就起了身,“柴刀就带着吧,正好可以替姑姑的新家门口,好好清理一下。”
正在山间劳作的众人,一看到他们三个出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是讨好,又是惧怕地看着三人。
严松青那个狠人曾放出话来,但凡让他再听到谁说他表姐的坏话,他就废了那个乱嚼舌根的人。
众人不敢说别的,只得捡些好听的说……
“傅家姑娘这模样,看着又水灵了不少,以后也不知道,谁家能有那个福气,把她娶回家……”
刘老三媳妇尖着嗓子嚷嚷,特意让刚走过去不久的三人听着。
“你家老大不就挺合适的。”
一旁的妇人朝卖力挑水浇菜的男子看去,一脸促狭。
“哎呦!他婶子,这话你可别乱说……”
刘老三媳妇脸都吓白了,恨不得捡块黄泥塞进那妇人的嘴。
“荷花姑娘身上穿的那件衣裳,那料子一看就是好的,样式也好看……”
她怕再说下去,那三个小阎王再听见当了真,急忙转移话题。
“看着确实不错,我那冤家拿回来两块好布,改天也给我女儿做一套这样式的……”
另一个妇人附和道。
“还有严老大他儿子,看着好像又高了好些,我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吃也不长……”
“人家吃的什么?咱们吃的又是什么?再这么吃下去,我脸都要绿了……”
“唉!这老天是怎么了,三月都还没到,就这么热了。”
等话题带过傅怜雪三人,众人才继续弯下腰,一锄头一锄头地开垦着。
“你们说,这老天什么时候下雨啊?哎呦……我这老腰……”
“可不是,这担着水浇地,啥时候是个头?”
“现在有的水用就不错了,我当家的前几天下山了一趟,说下面村子里的田,都开裂了,河里也露出了河床,这大太阳一晒,鱼虾死了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