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
众人心情格外沉重,去年刚来了瘟疫,今年可千万不要再干旱啊。
傅怜雪三人来到一个山谷,那是离谷口有个三里路的山坳。
小山谷里面的风景还挺好,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的吹动下弯着腰,这里的高大树木,都在去年被她锯了换积分,一抬头,就能看到天上的蓝天白云。
其实这里,也可以算得上是安家的好地方,除了离水源比较远。
“娘,您会喜欢这里吗?”
“这里离家也近,以后女儿想您了,就过来看看您,好不好?”
“我也来!”
严荷花急忙表态。
“我也会来!”
严松青也不甘落后,他用了姑姑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像秦阳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三人选了一块平整些的地方,撸起衣袖就开干,挖地的挖地,铲泥的铲泥,严荷花拿着哥哥的柴刀,把周围三三两两的灌木丛,清理干净。
这个坑挖得很大,也很深,三人忙活了整整两天,傅怜雪才点点头,表示可以了。
第二天,她找了个机会,又弄过去一堆砖块和沙灰,三人花了几天时间,给严氏砌了一个气派的坟头。
严芝华跟着过来,看得不住点头,暗暗决定:等回去定要跟儿子商量,百年之后,他的坟头,也要按这个规格来建。
让管家帮着选了一个适合安葬的日子,傅怜雪一行四人,将严氏下葬了。
头顶着白花的傅怜雪跪在坟前,将纸钱一张张地进火盆,一脸悲切。
严松青和妹妹两人,也是一脸凝重地跪在那里,嘴里“姑姑”“姑姑”地叫着。
哪怕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姑姑,但在他们心里,这个会给他们送吃送穿,会关心,会在乎他们的姑姑,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怜雪,你们别太难过。”
“你娘有你这个女儿,她定然是欣慰的。”
大舅站在一旁,低声安慰道。
是啊,娘亲会为她骄傲的。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绝望到将脑袋伸进绳结里的懦夫,她如今不缺吃穿,不畏寒暑,把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舒舒服服。
回到家,在严芝华的提议下,四人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外面的烈阳,说道:“看样子,今年可不像是个好年成。”
“以往每到春季要下雨的时候,我这条腿就止不住得疼,疼得常常晚上睡不着觉,今年,竟然一次也没疼过,不下雨,可怎么种庄稼?”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那条半截的断腿上,对他担心的干旱,倒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山谷里面满仓的稻子和米粮,地窖里满满登登的红薯土豆,他们区区四个人,节省一些,足够吃上好几年了。
不过,严松青并没有把那些储藏告诉他爹,他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严荷花狠狠瞪了一眼。
他扭头看了一眼表姐,见她也轻摇了摇头,便闭上了嘴巴,没再说什么。
表姐和荷花担心的也对,爹他那么多兄弟,万一像他当初一样,随便发个善心,就可能把自己几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反正表姐肯定不会饿着他的,只要有他一口吃的,爹也饿不着肚子不是?
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