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为难灵儿,但总不能让赵公子这家伙好看吧?
林猛冲走出大老远又折了回来。
林猛冲并没有进入凤鸣楼,只是在外边来回的踱着步子,他想赵公子一会儿从凤鸣楼出来,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家伙,有他好瞧的。
吴妈妈引颈张望,见林猛冲在凤鸣楼外来来回回的走,她这次却没有搭理林猛冲,只扳着一副脸孔装作没有瞧见一样。
林猛冲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赵公子的人影,他不知道的是化为赵公子的徽宗匆匆见了李师师一面,就从凤鸣楼院子里的地道回宫去了。
李师师为了林猛冲的安全着想,因此故意冷落林猛冲。岂不知事与愿违,徽宗的心理算是找到了慰藉,但是引爆了另一个火药桶同样会留下隐患。
这不,隔日林猛冲又来到凤鸣楼,守在楼中楼的李师师阁楼外,专门恭侯赵公子的到来。
活该有事!
徽宗和张迪来来回回的从地道爬了几次,他这次执意不肯带张迪来。当徽宗满怀憧憬的爬出地道,风风火火的走向李师师住的阁楼时,一个威猛的身子拦住了去路,林猛冲道:“赵公子。”
徽宗暗自吃了一惊,因为林猛冲吐岀的这仨个字的音很重,听起来就是不怀好意的那种。他道:“大胆林冲,你想做甚?”
“做甚!”林猛冲道:“你说两个大男人之间能做什么,我想揍你!”
林猛冲说罢抓住徽宗的衣领,直接上去就是一记勾拳,徽宗早有防备,用胳膊往上架住林猛冲的拳头。林猛冲一击不中,顺势抓住徽宗的胳膊这么一扭,两个人扭作一团。
徽宗平日里前呼后拥,别说跟人打架了,就是绿豆芝麻大小的事也有人替他去办,这打起架来差远了,一下子就被林猛冲骑在了身上,林猛冲左右开弓挥拳就打。
说也奇怪,徽宗皇帝乃是宋朝的真龙天子,有紫薇星护体,就在林猛冲拳头落下的一瞬,隐藏在他周身的九条小龙被立马激活,这些小龙在人的肉眼瞧不见的情况下在徽宗周身穿梭往来,保护他的安全。
“砰,砰”两拳下来,两条小龙直接被砸飞出去,拳头落在徽宗脸上、身上,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
“住手。”这时候李师师带着杏儿急忙赶来,林猛冲才收回了拳头。
李师师道:“呀!赵公子受伤了,脸上擦破了一块皮。杏儿,快扶赵公子回房,给他敷上最好的创伤药。”
杏儿应了一声,扶起徽宗进房去了。李师师紧随其后准备回房,林猛冲轻唤了句“灵儿。”李师师停下了脚步,纵然她内心已然翻江倒海,但表面上依旧风清云淡,她只是稍作迟疑便咬了咬牙就又回去了屋内,甚至没有多瞧林猛冲一眼。
灵儿,你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开吗?就算是你丢下一句责怪我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你知道吗?
林猛冲感觉心里头空落落的,他自己如何走出的凤鸣楼他都不清楚。自打穿越到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曾经的李灵儿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子。虽然她救过李灵儿的命,但李灵儿何尝不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这些奇妙的感觉,自是旁人无法感受得到的那种。
如今的李灵儿,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弄丢了李灵儿的林猛冲除了心里头空落落,甚至觉得呼吸都会痛。他随便的走进了一家酒店,往柜台上扔了一把碎银道:“掌柜的,好酒尽管上来!”
这边杏儿给徽宗敷了创伤药,徽宗道:“好你个林冲,我定当夷他九族!”
李师师拿了一块点心,莞尔一笑道:“赵郎张开嘴。”
徽宗张大了嘴巴,李师师把一块捏碎了的点心喂到他嘴里,道:“赵郎,林冲是个小人物,就这点事,犯不上和他计较。”
徽宗道:“这点心是宫里御厨做下来的美食,我吃了不下百遍,如何没有师师喂到我嘴里的这般甜。师师,你说该如何处置这林冲?”
李师师道:“我若是说了,赵郎未必会听我的话。”
徽宗道:“你就说出来瞧瞧嘛!”
李师师道:“世人皆知大宋朝以仁治天下,尤其仁宗在位时对民多有体恤,上至朝中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犯一点小错一般都会免于责罚。如今林冲打你只是擦伤皮肉而已,再说了他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只以为你是赵公子,要我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饶过他一回吧!”
“这。”徽宗略一沉思道:“只是这林冲前日与你同饮,你们貌似亲密无间,想起来这事我就不痛快!”
李师师道:“赵郎怎么能吃他的醋,若说起来这林冲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
“是吗?”
“当然是。就因为方才他打了赵郎,我打算从此与他恩断义绝,以后也不会有来往了。”
“如此甚好。那我也就瞧在林冲救过你一命的份上,饶过他吧!”
“赵郎英明。”
“行了行了,快给我再喂一块点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