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伯段言正一脸虚伪的嘴脸,段云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冷淡地道:“这段时间感谢二伯对祖母的照顾了,我先去看看祖母,这段时间太劳烦您费心了,想必您公事繁忙,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姑姑照顾祖母,请您放心吧。”
段言正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不费心,我尽孝道照顾母亲罢了,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和你二婶。”
“二伯,有心了,我这就先去探望祖母。”段云迟双手作揖后便在近卫的搀扶下朝祖母居住的院子走去。
段言正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目露凶光,甩了下衣袖转头走回自己的院子,他心里愤愤不平道,让你这臭小子再嘚瑟一阵子,日后有的是苦头给你吃。想起自己就是未来武安侯,段言正不禁哼起了小歌轻快地走起。
到达祖母居住的清风苑,段云迟回头对着余笙焦急地说:“劳烦笙哥儿先去看看我家祖母再休息。”
这时,段言心早已按捺不住对母亲的牵挂,喊了一声母亲后便快步奔向床榻,周围的婢女下意识地立刻上前拦截。
一直照顾老太太的陈妈妈看到是多年未见的四小姐,对着拦截的婢女呵斥道:“没点眼力,这是四小姐,无须拦着。”
段言心跪在床榻边,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摸着母亲苍老了许多的脸庞,哭着道,“母亲,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段云迟看着祖母瘦弱的身体略带浮肿,心里甚是心痛。
余笙走到床榻边,拍了拍段言心,说:“师母,请让笙儿来看看。”
段言心立刻擦了擦眼泪,往后站着,让出位置给余笙。
余笙执起老太太的手平放好,手指轻放在手腕的尺侧,按压了几下,沉脉,再掀开被子查看足踝,稍微浮肿,手指按压皮肤形成一个小凹陷的印子,不消退。肾功能引起了循环问题。余笙苦恼着没有现代的科学仪器,并不能知道尿蛋白情况,不禁苦恼起来。
段云迟与段言心看着神色凝重不作声的余笙,心里不禁沉了几分,他们都害怕老太太药石无效。
“之前的大夫可有说什么?”余笙问道。
“大夫说祖母是肾气不足,开的方子都在这里。”一个妙龄少女拿着一沓药方纸递给余笙。
余笙接过后逐张仔细察看,好几个不同的字迹,想必也看到好多大夫,这方子用来补一般人的肾气不足是不错,但用于已有肾功能损伤的人,反而会加重。看到最后几张药方的时候,余笙双手捏紧了纸张,这字迹,化成灰都认得,是薛人渣的。
段云迟似乎感觉到余笙的情绪波动,担忧地问道:“笙哥儿,是否有什么不妥。”
余笙整理一下情绪,道:“这些方子,今后不必再用,毫无益处。”余笙还是带了点小脾气,把一沓药方随手放在床榻边。
“请问谁能告诉我老太太生病之前的饮食习惯。”余笙看了一下屋内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