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眼眸低垂,淡淡地说:“我没做什么,你先好好休息。”
陆祁年不想对丁乐彤发脾气,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他害怕听到丁乐彤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现实。
陆祁年离开病床回到沙发上坐下,林深早就将陆祁年的笔记本送过来,方便他一边等丁乐彤醒来,一边工作。
丁乐彤见陆祁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地下床。
“干什么?”陆祁年朝着丁乐彤冷声呵斥。
“我就是想拿杯水。”丁乐彤被陆祁年吓到了,“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躺下。”
陆祁年起身给丁乐彤倒水,然后递到她的面前,“喝吧。”
丁乐彤双手接下,“谢谢。”
等丁乐彤喝完水,陆祁年拿过杯子回到沙发上继续工作。
白花花的天花板,难闻的消毒水气味,以及莫名的安静让丁乐彤无法在这里停留。
丁乐彤掀开被子下床,却被陆祁年的声音拦住,“躺回去,要什么和我说,我给你拿。”
“陆祁年,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让我下床?还有,你不是很忙吗,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你很不想见到我?”陆祁年抬眸,冷冷地看着她。
“没有。”丁乐彤把头扭到一边。
“那你就好好躺下,想要什么就和我说?不要乱动,知道吗?”陆祁年的语气像极命令,给人一种极其不舒适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陆祁年听到这个问题时,猛地将笔记本盖上丢到沙发的一边,走到病床边,用极其冰冷的声音对丁乐彤说:“我让你休息,你是听不到吗?”
丁乐彤对陆祁年莫名的强势感到好奇,“陆祁年,你怎么了?我不想休息,我睡了一天了,我想起来走走,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给我躺下。”说着,陆祁年将丁乐彤的双肩重重按下,恶狠狠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你疯啦,陆祁年。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丁乐彤朝着陆祁年大喊。
“丁乐彤,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陆祁年猩红着眼对丁乐彤下最后的通知,“你还想着用伤害你自己的方式来逃离我,我就...”
“你就干嘛?你要效仿杜俊铭的手段把我逼上绝路,最后逼死我你才开心,是吗?”
丁乐彤再也忍不住了,她不停地朝着陆祁年控诉:“秦笑笑拼了命也要和杜俊铭断干净,而你却要联合杜俊铭伤害她们一家。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会护住秦家的,现在你却要把我的朋友一步一步推进深渊,目的就是让我完全离不开你,永远依靠着你。陆祁年,你好虚伪啊!”
“我虚伪?”陆祁年冷笑,“哼,我虚伪也比不过你心狠,起码我不会像你一样弄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