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孩子?”丁乐彤越说越激动,“你不要为了掩饰你的虚伪和心狠手辣而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躺着吗?是因为你小产大出血。”陆祁年本想控制情绪,不和丁乐彤对峙,让她好好修养,可是他面对丁乐彤的激情控诉,他再也忍不住了,“你为了报复我、离开我,不惜给我送女人还要杀死我们的孩子。丁乐彤,论心狠我是不及你狠。”
“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来月经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是不是要我把你丢掉的验孕棒和你吃过的堕胎药放到你面前你才承认。”
“我没有。”丁乐彤的声调逐渐升高,却又好像在无力的呐喊,“我不可能怀孕,我也没有验孕棒,更没有吃过堕胎药,你一直在诬陷我。”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我每次和你亲热后,你都会吃抽屉里的事后避孕药,所以你断定你不会怀孕。”
丁乐彤哑了,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的确这样做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那些药我早就换成味道和形状大小一样的维生素,再加上你每天吃的饭菜都是助孕的,你说你会不会怀孕?”
丁乐彤听到真相时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喷出一口鲜血,然后闭眼倒下。
丁乐彤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听到有人在叫她,“乐乐。”直到下沉,她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模样,或许她知道是谁,她不愿意面对罢了。
“乐乐。”陆祁年被丁乐彤猛喷鲜血的样子吓到,看着眼前的苍白小人逐渐失去意识,他才意识到他的话过火了。
“医生,医生。”陆祁年朝着门口狂喊,声音穿透冰冷的墙壁将医生召唤过来。
几名医生快步走向病床,看到床上的女孩和被单上都沾满血迹,立刻拿出手电筒照女孩的瞳孔,紧接着伸手探她的气息...
其中一名医生用身体将陆祁年和丁乐彤隔开,并背对着陆祁年说:“陆总,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对病人急救。”
陆祁年站在一边拳头紧握,青筋凸起,他想一直陪在丁乐彤身边,现在患得患失的他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丁乐彤的痛苦。
他少看一眼便多一份担忧,直至他强忍愤怒,缓缓开口:“我就站在旁边,不打扰你们。”
“出去。”这位医生的声音极其冰冷,如同上位多年的领导者,用命令的口吻对陆祁年发出最后的通告。
陆祁年沉默不语,安静地离开病房,在走出病房的那段路程,他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直到房门关上,他的目光依旧朝着病房里望去。
许久,几名医生走出来,其中一名医生用恭敬奉承的姿态对陆祁年说:“陆总,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探望,请你先回去。”
“我就在这里守着她,不打扰她。”陆祁年的声音失去了高傲,语气好像是在请求。
另外一名医生没有理会陆祁年,而是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
寂静的夜晚,深夜的医院走廊长椅上只坐着一个孤单的身影。陆祁年和丁乐彤之间只隔着一个房门,她在里面躺着,他在外面看着。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陆祁年想打开房门进去拥抱住她,陪在她身边。可是现在他只能坐在门外和她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