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他一时心惊,竟不觉收回了目光。
燕景瑜虽抬头,却感知到了他们的小动作,见得南宫明目光所及,不敌聂羽卉,不觉偷偷扬起了嘴角。
这时东方信怀抱着一位美女,嘴上又叫嚷开来:“这西昭的和北漠的是什么情况,还来不来啦?”
“西昭国到!”
“北漠国到!”
“得,不说不来,一说就来。”他抿着嘴唇说道。
随着太监报备的声音,聂羽卉转头望去。
只见走在前头的,是西昭国的人
为首之人,乃是一个金尊玉贵的美妇人。
这位美妇人姓郭,闺名一个葑字。乃是昔日西昭国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也是现在的太后娘娘,西昭国如今幕后的掌权人。
西昭圣上故去后,她便荣登太后之尊,哪时西昭新任圣上年幼,便由她掌权至今。
她的经历,倒是于燕景瑜有异曲同工之处。
而众人目光移到她身后之人时,眼中皆不可置否的闪过惊艳。
来人是一个莫约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长相俊美得近乎妖异,全身上下散发出尊贵气息;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眸,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里边隐隐流露出淡漠和冰冷。
这男子容貌绝对是众人所见之人中,最好看的一位。
他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显得泰然自若,显然这种情况,他已见过太多了。
他乃西昭的国师,玉孤鸿。
十年前郭葑为太后,开始掌权时,便一直是他是旁出谋划策,多年来,深得郭葑信任。
他跟随着郭葑一同坐落在东越下边那桌。
众人见他竟与西昭的太后同桌,不由皆是一愣,虽知他乃是郭葑的心腹,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和太后同席。
聂家军与西昭国不知交战了多少场,死于西昭国手下的弟兄何其之多。
在见到西昭国人时,聂羽卉背后的弟兄们个个攥紧了手中武器,表情不善。
察觉到背后弟兄们的情绪,聂羽卉轻转过头,示意着摇了摇头。
那些弟兄们方才强忍了下来,手中武器握了又松,只是表情依旧不愤。
玉孤鸿望着他们的小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而当他看到聂羽卉时,眼神微微一变,眉峰微皱,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的上下打量起聂羽卉。
许是他眼神过于露骨,叫的聂羽卉也不觉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种被人上下审视的样子。
弟兄们也察觉到了他看着聂羽卉的目光,其容得他如此肆无忌惮打量着聂羽卉,本已松开的手又握上了武器。
个个皆瞪着他,眼神写满了:你瞅啥,再敢瞎瞅揍你了。
那男子看着他们的动作,微微一笑,便侧过了本望着聂羽卉的眼神。
在这时,北漠的圣上,北冥渊也走了进来。
北漠地势广阔,牛羊众多,北漠的人个个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他们崇尚武力,最佩服勇士。
众人本以为北漠的圣上应当也会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瞧去时,却大失所望。
他尚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形单薄,和向来崇尚武力,而长得五大三粗的北漠人不同。他整个人略显得唯唯诺诺,走着走着,眼神便不住往后飘去。
众人随着他的眼神,这才留意到他的身后,倒的确跟了一个符合大家想象中北漠圣上样子的汉子。
长相粗矿,虎背熊腰,国字脸,络腮胡,那双不大的眼神中尽是精明,手不时的抚摸着那不长的胡须,仿佛随时在算计着什么。
他们走至燕景瑜他们下边那桌时,北冥渊还特意回头望了他一眼,得他眼神示意方才刚坐下来。
而那汉子则站在了北冥渊的身后。
众人皆知,北漠前任圣上去世后,太师班涂善便携着尚且年幼的北冥渊登帝。
这些年来,北漠的圣上名义上是北冥渊,实际上皇权却一直被班布善掌控在手里。
而瞧得今日北冥渊对班布善这唯唯诺诺的模样,显然君臣之间可不是什么相互辅佐,而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咳,”南宫明见人来齐了,清了清嗓子,说道:“今逢有幸,这五国会盟轮至我们南蔺举办。。。”
他正说着官方话时,班布善开口打断他道:“慢着!五国会盟,理应是各国圣上之间的交谈民生,怎么,现在是看不上这五国会盟了,什么人都能代替着啦?”
众人见他眼神停在燕景瑜身上,毫无疑问便是在针对着燕景瑜。
不由都望着燕景瑜,且看着他如何处理。
燕景瑜眼神微凝,手中酒杯放下。
班布善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五国会盟向来都是五国圣上来参加,我们北漠政务繁忙,圣上年幼,尚且都亲自来了,莫非他人就有什么特殊,要叫的别人代表着来。”
燕景瑜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哦,班太师这话,莫非是在说西昭太后应当叫他们的圣上亲自来,可那西昭的圣上尚不过十岁,叫人家一个小孩子过来,这不是叫得我们这些大人欺负小孩子吗?”
燕景瑜一开口便直接将战火勾到了西昭国的身上。
叫的郭葑皱起了眉头,方才大家看得出来,班布善针对的是燕景瑜,可他话里话外,何尝又没讽刺到他们西昭呢。
现下燕景瑜更是直接将战火引了过来。
西昭和北漠关系算不得有多好,听得这番话更是叫郭葑不喜。
她皱着眉头说道:“班布善,五国会盟,更重要的是为了民生大计,谁来难道就能改变些什么不一样的吗?”
“哼。”班布善冷哼了一声,但他却也无法去反夺郭葑的话语。
他刚刚倒是忘了,这个郭太后名义上也不是西昭的圣上。
若是同一时间惹得两国皆不快,他们北漠到底没有天楚那般兵强马壮,可同时对付着两国的交战。
南宫明打着圆场说道:“好啦,郭太后说得对,我们开此五国会盟,为的是天下百姓过得更好,谁来其实都一样的。”
为了天下百姓,聂羽卉暗自嗤笑了一声,五国会盟最初,也许是真的为了百姓,但如今早已名存实亡,各国之所以还要开着,为的早就不过是互相探视一下对方的虚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