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本不是玫瑰盛开的日子,也不知道佩里夫人用了什么办法,让花坛里的玫瑰纷纷绽放。
卡萝站在花丛边不舍得离去。
她喜欢玫瑰,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没有之一。
午后灿烂的阳光如碎金般温柔的洒落在她的发丝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环。微风轻轻拂过,浅金色的发丝随风微微飘动。
卡萝静静地站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丛之前,色彩艳丽浓烈,仿佛一卷刚刚作好的油画。
艾德温看着卡萝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卡萝,你这么喜欢玫瑰啊?”
卡萝回神,她轻轻点了下头,“嗯,我从小就喜欢玫瑰,它们很漂亮,刺也很漂亮。”
刺也漂亮?
艾德温无法理解一位淑女的想法,但也知道尊重,不会去随意评判,他只是伸出手,想为卡萝折一支。
卡萝出手阻止他,“姨母会生气的。”
艾德温这才遗憾的收回手,“我们家也种了很多玫瑰,只是不像这里的,初春就绽放。”
他承诺道,“等我家的玫瑰开了,我每天都来给你送。”
卡萝忍不住浅笑,她眉眼弯弯,“好啊。”
查尔斯轻咳了两声,提醒两人道,“最近东区那边不太平静,你们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往那里跑。”
“是怪病吧。”艾德温好奇,“查尔斯,你在那里做义诊,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查尔斯沉吟片刻,“是一种疫病,传染性极强,从病发到去世不超过七天。据说十七年前伦敦也爆发过一次。”
十七年前……
卡萝垂眸,她就是十七年前离开的伦敦。之前她还不知道原因,现在看来,估计是因为这突然爆发的疫病。
自那之后她便没有对父母的记忆了,想来父母也是死在这场疫病之中的吧。
查尔斯还在继续说着,“我查找了之前医生的解决方法,大多数人给出的方法都是焚烧掉疫病死者的尸体,以防进行新一轮的感染。但具体如何医治,还没有给出具体的解决方案。”
他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艾德温也叹了口气,“查尔斯,辛苦了。”
查尔斯摇摇头,“解决疫病才是当务之急。”
卡萝踌躇着,“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她想了想,“捐款?或者什么?”
查尔斯欲言又止,“克兰小姐,事情远不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东区是整个伦敦最为……”
那是多少钱都填不满的窟窿。
卡萝眼神茫然,她没听懂查尔斯的话外之音。
她从小被父母爱护,后来又去往外公的庄园,现在回到伦敦也是和家财万贯的佩里夫人住在一起。她过的一直都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并不能理解如今东区底层人民的困苦。
“好了,查尔斯,我们来谈谈巴黎,你从巴黎回来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吗?”艾德温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查尔斯抱歉一笑,“回来的急,没带什么东西,倒是学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艾德温皱皱鼻子,“你知道我不喜欢学东西。”
他又自然的把卡萝拉进来加入话题,“宴会无趣,书本枯燥。卡萝,有时间我还是带你去看话剧吧。”
话剧?
卡萝听说过,但并没有看过,她有些好奇,“有莎士比亚的吗?我喜欢莎士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