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原始森林,车子开不进去。
他们拿着各自的装备下了车,由小张领路,按照他们头一天进山的路线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出事地点。
因为事发时间才过去一天,地上的痕迹还很清晰,技术人员按照孔令榆他们几个的记忆,再结合血迹画出几个伤员和老虎的位置,然后开始现场勘察。
“小张,你再从那天上山开始,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肖平说。
小张回忆了一下,开始讲述:
“那天是组委会确认完,全组到齐的小组可以提前进山,我们是第一组到齐的,跟第二组,也就是孔令梧他们组一起进的山,走到刚才咱们下车的位置我们才开始分开行动,他们往东走,我们往西走。
进山的人有五组,三十个人,一开始的时候身后一直有脚步声,我们也没注意,走到后面脚步声渐渐少了,我爹就说进山的人太多,要是让不懂规矩的小年轻惊到老虎,咱们谁也抓不着,不如再往里走,离大部队越远越好,最后就走到了这儿。
到这的时候应该是正好中午,我爹看了看场地,觉得这里有老虎活动的可能性很高,我们就地隐蔽等老虎出来,这一等就是一下午,我还在树上睡了一觉。”
他说到这儿,被一个技术人员突然打断,“能不能把你们隐蔽的位置指给我们看看?”
小张给他指了几个地方,几个当兵的马上上树的上树,伏在草地的伏在草地,小张看了看,说:“对,就是这样。”
技术人员拍了照,让他继续说下去。
“眼看太阳要下山的时候,老虎终于出来了,捕虎的过程没什么周折,它走进射程范围,我们射击,它就倒了,大家就都围过去看,”说到这儿,小张难受地哽咽了一下,缓了半天,“这时不知从哪跳出来几个人……”
“是几个人?你看到他们的长相了吗?再见到能认出来吗?”肖平轻声问。
“一开始出来杀,杀人的是三个人,但是应该不止三个人,”小张想了想,咬牙道:“他们穿的跟普通猎户没什么区别,头和脸都用布包着,我可能认不出所有人,但是如果再见到,我肯定能认出前面那三个人。”
“那他们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明显特征吗?”肖平又问。
“有人说话,当地口音,但肯定不是我们村的,村里没有我不认识的猎户,还有……”他说到这儿,不知为何迅速抬头扫了一眼孔令榆,又马上把视线转开。
这时所有人都看着他,当然注意到他这个表情,也都不受控地把视线转向孔令榆。
“……”米乐莫名其妙,孔令榆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