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脑海里的画面,画面之中的女人就是面前的夙不知。他不停的暗示着,打死她!打死她!
杀掉一个日月氏人,以后就可以杀死一群日月氏人!
那群混蛋的日月氏人!
夙不知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转向了他的手,手枪就隐藏在衣服外套的里面,同时她还不断的感受到维也纳和自己之间的那种关系不断产生破裂,然后那种关系又在自己缝合,反正就是维也纳的情绪在自己控制的边缘上胡乱跳动。
那股疯狂的情绪在支配着维也纳,只是他不敢表露,怕被夙不知察觉到什么。
夙不知叹了一口气,语气柔软了不少,她微微俯下身躯,单手按住了维也纳的脑袋,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维也纳眼睛的眼神缓缓停留在猩红色,猩红色的瞳孔倒映在夙不知的凤眼当中停滞了许久:“维也纳,你现在告诉妈妈,那个窗户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碎的?”
维也纳咬紧牙齿,不肯回答。
夙不知挺起了腰杆,双手转为了单手拍了拍维也纳身上的黑色大衣,轻声道:“我希望你能诚实。”
她的话语带着诱哄的意味,可是维也纳的脑海里却不停地响着另外一道声音。他的嘴唇抿起来,大拇指不断摩擦冰凉的枪杆,就是没有任何行动把枪口对准女人的脑袋。
而这一切全被站在门外的夙不知收入眼帘,特别是维也纳不被自己控制的范围内。
夙不知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她的表情变得有点难堪,她直视着维也纳的目光,眼神锐利:“维也纳,我需要你诚恳的回答。”
维也纳的眼睛再次变得虚度,仿佛刚才眼神里充斥的暴戾和残忍全是幻觉:“那个……好像是,它自己突然裂开的吧?”
这孩子还是不肯说实话,可惜了。
“它自己裂开的?行,我去叫红管家派人来修理一番。”夙不知已经失去了耐心,去哄骗这个孩子,试图从口中得知什么。
她转身返回长廊,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了异响,枪声在寂静的白天显得格外清晰。
自己面前的门抠出一个有弹道大小的洞口,就离自己右脸五厘米的距离,幸许外面没有人,否则外面多出了一具尸体。
夙不知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看着维也纳。
维也纳早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他的手中多出一支做工精美的黑色手枪,手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可是他的扳机没有任何的。
而此刻,维也纳的眼睛没有了之前的猩红色,又在两色之间来回跳动。
她知道,这是失控了。
“你的脑袋一直在想什么?”夙不知问,“难不成想着杀我?”
维也纳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夙不知见他如此模样,眉梢皱得更紧,脚步返回了回去,脚步从未停顿,脚尖到达维也纳的位置前面,然后猛地抬手狠狠地甩在了维也纳的左脸上。
“啪!”
那耳光声脆的让夙不知觉得疼痛,毕竟这是自己的子体,她除了能在听觉上感受到疼痛,自己的意识精神体随之晃动了几下。
而维也纳则捂着半边通红的左脸,低下头,一句话不说。
夙不知看了他半晌,单手掰开了维也纳的手指,从中取出刚刚开火的手枪,手枪在自己的掌心处把玩,顺便看了看里面的构造:“这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你擦枪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