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当夙不知思考的时候地动山摇，周边的屋子要眼见要坍塌，处在屋子们中央的银杏树稳如泰山，地底下的白骨翻出了黝黑的土壤。骷髅人一个个扭曲的在地面爬行，他们分明像是几条蛆，丑陋的扭摆着自己的身躯。

但是里面有的好像是人，有的骷髅人起码能够站起来，它们各自的叉着自己认为的那条腰，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在黑暗底下，道德指责着老妪。

它们都认为他们是对的。

“屁，明明是你杀了我们，还想着嫁祸给别人，这家伙的心怎么这么丑？是不是切开来都是黑的！”

“把我们埋在土壤底下，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恶心的杀人狂，你咋子不去自焚呢！有种去自焚啊，和我们一起去自焚啊 ！你手上都沾过血了，你怎么就怕自焚成灰。”

“那边的活人，还有一个活死人，你们两个可给我要听好了，如果你们要帮着这个杀人犯，还不赶紧逃，我们可是要连你们两个也要一起吃下肚子的。”

“没错，就是！杀人犯的帮凶不能这样子就放走了。”

“我赞成，到时候如果要到了那活人的血肉，分一块给我！”

夙不知的脑袋扭回了正位，她的脸上与画像的女孩一样，露出了阳光灿烂的微笑。这种微笑在白骨的面前，白骨以为它们这是如临大敌。

“你笑什么？你再笑，我就把你的脑袋，分得跟个西瓜一样砍半吃。”有的骷髅人率先忍不住了，认为活人能够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笑，完全就是不恭敬他们。

“你们让我想想，你们有这个资格吗？我难不成还要出手对付你们是吧？你们也配？”

在与夙不知斗嘴之间，有的骷髅人趁着同伴还在与其斗嘴，他们就跑到老妪的身下开始分尸老妪的身躯。虽然说老玉的身躯是傀儡，但是傀儡的肉质可不比活人的差，相当于是上好的药材，吃了，可能有所改造自己身体上的某个骨位。

那也不得不说，丑陋小丑制造出来的傀儡，吃下去就是如此的美味。老妪的身躯堪比是个巨人，单是一个骷髅人，不可能能够一天肝完整个食材。要是分餐的话，能摆得上好几桌大宴。

可现在是一群骷髅人，人山人海的那样景色，完全不比古代时候的清明上河图差。现有如此景观，要在极昼降临之前，已经是荒凉小镇里面的着名一大景点。

也不难说，这其实就是一群食人魔。它们的血性，可不比动物界上的冷血动物差的很多。

老妪被他们分食殆尽，只剩下一个庞大的骨架摆放在地面上。她是个傀儡，回来没有血水，只有木屑，吃出来的木屑也会被周边的傀儡抢着吃，连个渣渣都不剩。

要的就是一个光盘行动，不能如此浪费粮食。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毕竟都是同行，和同行抢着吃的，还可能会闹到双方互啃，吃到对方的骨头又是酸的。骷髅自己人的骨头，哪有那些傀儡活人等等物种的骨头香。

所以傀儡之间就互相达成一个共识，怎么吃也不能吃自己人。

傀儡吃起来像是药材，那么活人吃起来就是肉材。

夙不知还没有走开，它们的目光就锁定在夙不知的身上。可是被他们锁定目标的女人笑得越发诡异，它们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得要酸掉了。

这么笑容，真的和画像上的女孩大同小异，毫无差别的攻击着它们，骨头都得酸麻。

“看着我们吃干净了还在笑，你这个人莫不是有病？”

就因为这个笑容，它们顿时没有想要吃下这个活人的欲望，这个笑容使诡异感到不安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它们才是和画像上的女孩，有过仇的家伙们。

夙不知笑得更加灿烂，她的笑容使得周围的骷髅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它们纷纷向着夙不知投来愤怒的目光。

夙不知笑着，她走上前去，一脚踹倒了一具骷髅人的腿骨，这一脚的威力很强，直接把这具骷髅人的膝盖打断了：“我有事要问你。”

“你敢威胁我！”这是这具骷髅人最后留给夙不知的一句话。

夙不知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眼前的骷髅，一字一顿地道：“威胁，你也配？你们这样的东西，就是连我的皮毛都比不上。但是，比起杀了你们，我觉得太可惜了。”

骷髅的骨骼咯吱咯吱的作响，它的牙齿咬得嘎嘣脆：“你想要问什么。”

夙不知不以为意的笑道：“谁是杀了你们的凶手？”

那些骷髅人听到这个问题，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焦在夙不知的脸上，“你难不成刚刚是听不懂人话？就是那个老巫婆。”

“噢？你们觉得你们说的是人话吗？”夙不知的眉毛一挑，眼睛里闪耀着冰冷的寒芒，“你们是在说她吗？”

“是她，你想干什么？”

夙不知笑着，一步步靠近了这群骷髅人，她笑着道：“撒谎，撒谎，你们分明是在撒谎，杀了你们的人，不在场吧？为了一口食物，你们在扼杀什么，这里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一群骷髅人互相看了一下，领头的骷髅人放肆大笑：“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好，那好，我就告诉你，我把我全部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

“在十五年前。”

*

上庄基地内，绑着白花双马尾的萝莉躺在沙发上，抱着一小罐烈酒喝，看着书架旁边在找资料的江景辰。

江景辰身后的资料堆的比山高，就愣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笑不语没心没肺道：“景子哥，你翻那些书几个小时了，有完没完？”

他没理会笑不语，暴力萝莉继续抱着自己的那罐烈酒喝。

“找到了。”江景辰兴奋的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厚厚的黑皮记录册子，他翻开记载了关键信息的页面。而撰写这本册子的，只是留了一串数字，结合起来它便是上任首席消失的那天。

笑不语凑过脑袋瞧了瞧：“这不是上任首席的东西吗？你居然还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