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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责怪,骷髅人的谩骂

江景辰翻开那个厚厚的册子,里面所记录了许许多多关于血潮的东西,但是大部分都与血潮里面的怪物有关,阐述着它们的语言。

他问笑不语:“你还记得上任首席的名字是什么吗?”

笑不语挑了挑眉,她悠悠的转过身,面对着硕大的书架,一口裂就灌入口里又辛又涩:“景子哥,首席他从头到自己消失之后,没有留下过名字,我曾经有问过首席他的名字,可他说,不是他不配拥有名字,是他的名字从此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景子哥,难不成你可知道答案?”

江景辰默默的翻着泛黄的页纸,他无意间翻到了怪物的哀嚎,那张页面上的怪物张牙舞爪,眼眶滚落赤红的鲜血。怪物仰天长啸,失去了理性的控制那般。

那是望故人活,却见故人不知己的悲痛。江景辰看到这张图像的时候,心头就有种莫名的悸动,可是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种种不妙,脸色变黑。

“我和你一样,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是我和他之间是最亲密的人,但他也从未告诉我。”江景辰看着笑不语,他把那本册子放下,“多少年了,我比你还难受,只想着他到底去哪里了?我更希望回到从前,还是他身边那个从未长大的孩子。”

“可是明明有一线生机的,总有一天能够找回他的……大家都是希望,如此。”

“没有可是。”江景辰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了,他抬起头,一抹苦笑挂在嘴角,“你被他安排到我的身边,我们是最佳的搭档,自我登上首席一位,你知道我从那里投入了多少人脉,去了血路深处的人全死了,外围的残留仅仅是吊着口气活着,始终没有人找得到他。”

“放弃了,放弃了,早该放弃了!”他继续叹息,“我不抱希望,对于他的名字,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

笑不语举起自己手中的一坛烈酒,拍在桌上,酒水溅射在了桌面上,她看着江景辰道:“我们是搭档,可你从未和我坦白过十五年前,上任首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何会如此果断的把基地建立在血潮的附近,你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是个果敢的人,不会做出这样如此危险可能涉及到基地灭亡的举动。”

江景辰的瞳孔缩了缩,眼里闪现着复杂的色彩,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他疯了。”

笑不语冷笑一声:“呵疯了?这个词用在上任首席他的身上很奇怪吧。我知道你不想说,但是,你知道吗,以我这性格,你越是不愿意说,我就偏偏要刨根问底。你不愿意说,是因为你怕我知道,这身后的可怕吧,你不想让任何人为上任首席涉及到这一点,失去更多的人。”

说着,她站起来走向书柜,拿了一瓶烈酒和两个空碗走了出来。

笑不语坐在沙发上,仰起脖子把一碗烈酒灌入喉咙里,她把剩余的烈酒扔给江景辰,笑道:“自从你上个血潮初期出来,你就一路黑着脸。来,憋在肚子里的秘密都要爆炸了,我们干了这杯,说个畅快!”

江景辰没有犹豫的把杯子递过去:“你别忘了吃饭。”

“我吃过了,你快喝吧。”

江景辰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抱着酒罐子躺在沙发上,目光放空:“真说啊。”

在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小豆芽,当时的自己流浪街头。年纪尚小的江景辰穿着补了好几个补丁的小棉袄,在街头上叼着棒棒糖,他的心智尚未没有成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次是他第一次跑出大山,他是个从大山里面跑出来的孩子。

他跑到了一座荒凉的小镇,这里的屋檐残骸到处都是,旁边的大火把房子烧了三天三夜,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要说有人烟的话,只能说这白烟缭绕中有个瘦弱的人影,正拿着铲子把带有腥味的泥土填平。

江景辰看清了那个人在埋什么,埋的东西显然是一堆白骨,坑的旁边还有一棵连根拔起的银杏树。他在大山里面,成天都的要面对那些牛羊等等动物,里面的那些人经常在重要的日子里面烹羊宰牛,他就在旁边看着,动物的白骨在他的岁月里,他都能够认出那些白骨是什么动物的。

可是这人埋下去的那些白骨显然不是什么动物的。江景辰的身躯浑身颤抖,抱着自己的棒棒糖,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现在想回家,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不断往后退的小脚丫压到了一根树枝,这只树枝发出来的声音足以惊动了白烟里面的人影。

“谁在哪里!”人影突然抬起自己的头,微微扬起下巴,手中的铁铲被他一只手举起,带着些许带有腥味的泥土,“小孩子?这不是小镇里面的孩子吧。”

江景辰听到那人说话后,立刻带头就跑,可他的小短腿哪里能比得过别人的大长腿。他没跑几步,就被命运掐住了喉咙。江景辰被别人揪住后衣领,他的小短腿蹬着好几下,在空中乱晃。

“放开我,你放开我!”江景辰拼了老命的大喊着。

“别喊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人来救你。”那人没心没肺的说着,单手揪着着小孩的衣领,两双眼睛互相对视。

江景辰看清了那人的容貌,那人自白烟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张模糊不清的展露无疑,另外一只手提着铁铲,全身上下那股浓厚的血腥味呛得人抬不起头。

那人道:“你又是哪来的小孩?”

江景辰含着棒棒糖,瞪圆了小眼睛,口中的话稀里糊涂,咬字不清:“要你管。”

“啊?行。”那人垂眸,提着小孩的后衣领往埋了白骨的地方走去。江景辰看清了埋白骨的地方,那是一个深渊巨坑,腥味的泥土只是填充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有填充完毕。深坑的旁边两侧堆积了两座小山的泥土,这些都是要填平深坑的泥土。

“这些人全是你杀的?”江景辰满脸写着惊讶,但是说出这句话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话身后的蓄意是什么。

那人片刻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接后变脸似的盯着小孩的后颈脖,面色阴沉:“你怎么看出这些都是人的?”

“我家杀鸡宰羊都见过,像是这样的东西,除了是人的东西以外,还能是什么!”江景辰的小脸真的挂不住任何东西,咽喉中咽了一口水,像他这样的年纪,不可能没有胡思乱想过。

“呵现在的小孩子,脑洞倒是够大的,要是说这些白骨是猩猩的,我说的,你信吗?”那人直勾勾的盯着江景辰,“我这个人很老实,我亲口跟你说真的,我只是个猎手。”

“星星?”江景辰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就只听见这个词,大人口中总说了,会长大的小孩眼睛里面有星星。他抬起双眼,遥望着天空,可一片湛蓝的天空哪里会有星星的出现。

那人本来是先要敲晕这个多事的小屁孩,然后把这个小孩埋在泥土里面。可是他察觉到了小孩的视线,小孩的视线望着广阔的天空,他的手本能举起铁锹的动作顿了顿,将江景辰放在地面上,收回铁锹。

那里,有他少年时的梦想。

可它,化成了泡影。

“没错。”那人拍着自己的胸膛,“我是个猎手,前不久把夜空中的星星射猎了下来,地面上的就是星星的残骸,我们只要把星星的残骸埋起来,等它在泥土里面生根发芽,会长出一朵艳丽的花朵,那就是星星的祝福。”

“可你的身上为什么那么大股血腥味?”江景辰侧了侧小脑袋,怀疑的目光从未停止过,“你看看,就连泥土上都是。”

那人挽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有一条刀痕,这条刀痕新鲜的很,他仿佛是给一个小孩子秀着自己的战利品:“这个,就是昨天晚上被天上砸落的星星给划伤了手臂,流的血可是不少呢!”

当时的江景辰并不知道天上的星星是肉眼可见的宇宙中的天体,他对此信以为真,认为星星的残骸就是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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