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答:“已经是第六盒盒饭了……”
果然,听到此话,贺京关的脸色又冷了一个度。
这一遍像是上刑,好在那杯漱口水起了大作用,傅鹤完成的至少比前几次更加顺利,但他却不知道何谓的打算,听到卡的那一刻。
何谓向他摆了手。
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一口气没彻底松完,又见到了不速之客。
傅鹤难受,没心思应付,看也没看绕过他走掉。
过道只有一个,四周被布满了机器,想要过去,就必定经过贺京关身边,傅鹤抬腿绕过那一刹。
手肘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贺京关的手掌温热,却不闷湿。
傅鹤试着挣脱——纹丝不动。
被他带着劲儿走,傅鹤蹙眉:“贺京关,放手。”
贺京关浑若未闻。
他桎梏的很深,傅鹤力气同样大,只是胃部和他作对一样,适时绞痛了起来。
贺京关走得慢,察觉他弓着身子,停了下来,傅鹤蹲在原地。
听到一声叹息,很微弱,他都怀疑是不是错觉。
“你这样,我怎么舍得罚你。”
脖颈被一只手掌覆盖,随后肚子也被揉搓。
贺京关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很痛?”
傅鹤想让他滚,脸上出了层细汗。
正在和痛楚打架的他,身体蓦的悬空。
贺京关抱着他,还是公主抱的姿势,四周的人打量着,傅鹤微弱地道:“放我下来。”
贺京关:“得去医院。”
“我不要…”傅鹤太难受了,每说一个字,就犹如上刑,但他还是倔强道“你管。”
贺京关的气压倏忽下来了,他压着声:“想和我一起上热搜,还是想和我一起上医院?”
傅鹤闷在贺京关怀里,他看似给了他选项,但他却承担不起后续的舆论。
邓七汇报着傅鹤这两年的生活情况,医院阴冷的走廊里,该是凉爽的,他身上却出了层层冷汗。
贺京关的眸子愈发阴沉。
“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
邓七直觉,说实话他得死。
贺京关:“不说实话,你会死的更惨。”
邓七:……“在,在您身边。”
果然,贺京关脸色阴沉,似要生吞人。
邓七道:“林医生说鹤哥的焦虑症状明显,吃药副作用又大,他是演员,金哥不敢让他多吃,他自己也能意识到,就用抽烟代替,久而久之,就离不开了。”
“但您…放心,之前他只会偷偷抽,也…也不是…就您不在的时候,他会躲起来一人……”
越描越黑,越到后面邓七的声音越微弱。
贺京关道:“你就是这么看的人?”
邓七:“我…我……”
他很想说,他哪能当鹤哥的家,但如果这么说,好像是特意等着他贺京关回来似的。
贺京关冷哼。
傅鹤穿着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刚才是他给人换的,剥开其他衣服,里面瘦的跟什么似的,他特意比划了下,腰腹跟他一手掌差不多。
锁骨凹进去一大块,一双细长直溜的腿更像是随意一掰就能断。
哼,千方百计要离开他贺京关身边,离开了还不是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