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安离京前往关州策应黄河水患的事,很快传遍朝野,朝中各方势力惊讶不已。
谢常安乃陛下身边的宠臣,自从当朝对质之后,伴随着他掌管御史台,他与宫里的传闻就越来越少。
然而,任何关乎桃色的传闻,总是带着禁忌诱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的去猜疑、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摩。
虽为男子,但皇帝后宫空置,又对谢常安处处照拂,谁能说没有一点别样的关系呢?
可在这个时候,皇帝让谢常安离京,似乎又打破了龙榻宠臣的猜疑。
不论如何,随着这个消息传来,朝中各种旨意都一一证实这一点。
御史台谢常安为钦差,携户部赈灾银两、工部勘查黄河堤坝的官员,前往关州。
那天之后,萧弘毅几乎给了所有谢常安能带去的人力、银粮,甚至分出了半数的暗卫跟随。
谢常安没有拒绝,他明白若是拒绝,萧弘毅根本不会容许他离京。
那天之后,萧弘毅的脸色始终没有舒缓,甚至白日里都没有如同平日一般,有事无事传召他到御书房。
只是,每天夜里,他风雨无阻的踏进他的小院,走进他的房间。
或许是重逢后不曾分开,萧弘毅几乎无法想象再次和谢常安分别的生活。
他无法言语,只能在深夜的黑暗里,将人狠狠地抱在怀里,感受极致的温暖。
他一次次的想要将怀里的人揉进身体,嵌入骨血,让他一遍遍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感受他的存在。
谢常安又何尝不知自己这次的离开,怕是早已将萧弘毅逼到了疯狂的边缘。
所以,面对他的彷徨、担忧,还有恐惧,他悉数接纳安抚。
便是萧弘毅一次比一次猛烈,他依然不曾放手,配合着将两人拉入更贴近的距离。
每次精疲力尽时,他也不曾推开他,而是静静地相拥,渐渐平息粗重的气息。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萧弘毅亦不曾让他轻松,顾忌到第二天的舟车劳顿,谢常安微微用力推了推他。
“阿毅……”
谢常安迷离的眼中带着祈求,这几晚已经够了。
萧弘毅动作微微一顿,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他沉闷道:“这是你自找的。”
谢常安无奈,只好宠着,终归也不差这一夜。
不过,萧弘毅最后还是停了下来,静静地拥着他。
两人气息平稳后,就在谢常安以为他要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微凉,他的身体不禁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仰头看着萧弘毅。
“阿毅,你……”
萧弘毅为两人穿好亵衣,重新相拥,只道:“就这样,睡吧。”
谢常安面色微僵,渐渐泛红,咬着唇闭上了眼睛,许久才渐渐吐出一口气。
那天早上,萧弘毅亲自为他穿上衣服,印上他的气息,而后目送他离开京城,走上官道,丝毫不提昨夜之事。
谢常安同样不舍,只是没有外表。
临别之际,谢常安低声在萧弘毅跟前说道;“陛下,臣每日会给你写信,你别担心。”
“嗯,怀瑾,朕在皇宫等你回来。”
“好。”
“随行之中,朕放了三名御医,保重身体。”
“好,陛下也保重。”
“走吧,朕看着你。”萧弘毅露出了近日来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