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能够一起看见的是，笏雠不知何时抬了起来的右手，以及...

那环绕着长枪的水流，已经被染成了一种碧绿的颜色，很奇怪，这样的色彩本应该让人感觉到生机盎然，但此时此刻却是给在场的所有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作用未知的东西，散发出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一切的变化都来得太过突然，人鱼根本完全来不及停下自己收回长枪的动作，他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飞回来的长枪，那碧绿的液体同时也接触到了他自己的身体，人鱼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能再控制这些液体了，他想要让这些怪异的液体不要再靠近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发现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液体一点点的遍布自己的身躯，但是却没有什么让它们停下来的办法，即便他是司掌大海之水的人鱼之王塞壬。

笏雠的脸上此时已经挂满了得意的笑，他的计谋在此刻已经成功了一半。

那团水之所以会变成诡异的碧绿色，那是因为笏雠趁机扔出了一瓶他研制的药水，也就是他在这海底遗迹当中与朔漠空冥第一次见面之时，对方看见的，他正在把玩的那瓶药剂，当然，扔出来的并不是当时朔漠空冥看见的那一瓶，因为那一份他还要自己留出来给自己做研究，否则那都被上级给没收了，他什么都没办法留住。

至于这一药剂的具体作用是什么...笏雠想到了极界的那些士兵，他知道的，这些药的作用对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那些人，药剂的作用，身为研究者的他也很清楚，简单的去描述的话，那就是可以致人神经衰弱，虽然说他还没有尝试过，但皮肤上的直接接触，应该会比佩戴甲胄这样的间接接触会生效得更快，效果也应该会更强力。

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味药剂其实还差了最后的一步工作，最终的药剂成色应该是黄绿色的液体，这最后的工作全都是交给极界来进行的，加了几种药物，其中有多少含量，他全部都不清楚。

虽然这种药剂是由他研发而成，但他的记忆却是被狐族给洗去了，一点都没有剩下，从此之后他也就只能成为配置药剂的人了，毕竟让另一个外人得知一部分试剂的材料配比，虽然不完全，但也没那么的安全，还是有风险的地方，笏雠就只能配置成粗品送往极界，而最后的细加工他无权观看，更无权得知。

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好人，他提前留了个心眼，猜测到了这样的可能性，于是提前留下了一瓶药剂以供自己继续研究，狐族是很强，但据他所知，对方只能对他的记忆进行修改或者删除，没办法直接读取到其中的内容。

虽然是这样做了，但...迄今为止他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就是了，他始终找不到那能够促成药剂达成最完美的最后一味药，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笏雠直勾勾的盯视着身体被一片碧绿环绕着的鱼人，他很期待一会药效发作之后鱼人的反应，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实验体在他的面前表演！他可以一点不差的看见药效发作之后对方全部的反应，包括人鱼的表情，肌肉的颤动，皮肤，乃至每一条发丝可能产生的变化，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实验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