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转,棠沅将话题抛回给了德妃。
眼见着周围变得寂静,棠沅微微一笑:“看样子,德妃也觉得本宫说的话有理,既如此,不如透露一下,你做过什么?”
德妃脸色发白:“贵妃娘娘在说什么?妾,妾什么都没做过,又如何透露?”
棠沅轻笑一声:“真是如此吗?左右宁王叔才回来,不如让姑母出面,请宁王叔来一趟,弄清楚当中的事如何?”
此话一出,德妃彻底没了声音。
这时,太后开口:“许是德妃想错了吧?宁王是朝堂上的人,无缘无故,怎会对一个后妃喊打喊杀的?可还有别的事,若没有的话就退下吧,今日贵妃有意,可是我大周的喜事,就别拿一点小事来打搅哀家的兴致了。”
太后神色淡漠,一番话落,就将德妃打发走了。
如此情形,便是棠沅觉得当中有问题,也琢磨不透问题在何处,只能将疑惑压下,若无其事的与太后交谈。
又过了片刻,太后以身体疲乏为由,摆手让棠沅退下。
“这两日贵妃就好生养着吧,皇长子一诞下,皇上就得做出表示了。”
棠沅应声,十分恭顺的离去。
摄政王府。
钱三针听着宫里传来的消息,脸色骤然一变:“这不可能。”
穆然就在一旁,听见他的话,不由开口:“有何不可能?贵妃娘娘入宫也有一段时日了,有喜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钱三针狠狠瞪了他一眼:“裴枭辞呢?他醒了吗?”
“王爷还没醒,钱郎中……”
“那就让他现在醒。”
钱三针沉着脸,穆然想要阻拦,却被出现的管家给拦住。
看着他满脸焦急,穆然冷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宁王爷来了。”
什么?
穆然瞳孔一缩,再看前方的院子,心底突然多了些庆幸,钱郎中弄醒王爷,就有法子应对宁王了。
“将人请进厅堂,就说王爷一会儿就到。”
“是。”
管家小跑着离开,穆然深吸口气,大步往主院跑,一进门,就看见床榻上的人坐了起来。
“王爷,您真的醒了。”
裴枭辞脸色惨白,听见穆然的话,微微点头:“可是发生了什么?”
“宁王来了,属下已经让人请去厅堂。”
裴枭辞捏了捏眉心,一旁的钱三针先开了口。
“先别管什么宁王,我得去见我徒弟。”
裴枭辞松开手:“她那边也出事了?”
“她怀孕了。”
钱三针急的不行,但裴枭辞却更为震惊。
“怀孕,谁的孩子?”
钱三针瞪眼:“不管是谁的孩子,她现在都不应该怀孕,牵机蛊在体内,是没办法……”
裴枭辞一听,立刻就明白了钱三针话中的重点。
“那个孩子会要她的命?”
“是你们两人的命。”
钱三针强调关键,话刚说完,就见裴枭辞笑了起来,不由皱眉。
“你笑什么?就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