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但是他很肯定的是,他之前从未对同性有过什么旖旎的想法。
现在,或许,以后,他可能,要娶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帅,会做饭,会打仗,会赚钱的,还会生孩子的,老婆。
这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没用。
当然,费轶是不可能承认的,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变得那么废物。
珐笛麦忍不住捂脸笑了:“阁下,您真可爱。”
费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珐笛麦勉强收了笑意,严肃道:“没有虫可以强迫阁下,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如果以后有虫敢对您做一些不好的事,”
他这时候终于释放出了属于雄保会分管虫的威压,笑着露出一口尖牙:“雄保会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该死的虫。”
费轶抬了抬下巴,“哦。”
珐笛麦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等等,阁下,您测过自己的等级了吧?”
费轶犹豫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珐笛麦会意,示意其他虫出去。
等那帮虫高马大的雌虫不情不愿地出去后,珐笛麦才继续道:“阁下,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费轶道:“倒也不是,只是知道的……虫越少越好。”
他语气平静:“S级。”
珐笛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费轶耐心道:“S级。”
然后他就看见珐笛麦那沉稳的姿态一下子破功,几乎要蹦上房顶。
“您居然!”
他又立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阁下,是医院给您的结果对吗?”
费轶点头。
珐笛麦焦虑地走来走去:“阁下,您实在是太重要了,之前安排给您的住处不能住了,安保级别肯定不够保护您……”
“您的想法是对的,知道的虫越少越好,免得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来碰瓷……”
“要不把您接到皇宫里吧。”
他突然语出惊虫。
费轶直接反对:“不要!”
住皇宫?听起来逼格很高,但是那跟监禁有什么区别?
珐笛麦很遗憾地表示自己级别不够,安保也没有一些贵族大将的府邸高,不然他很乐意将雄虫带回自己家。
他其实想到了一只虫,但是他直接排掉了这个选项。
真是笑死虫了,把阁下送进他家跟送阁下去见虫神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安置好费轶,费轶已经自己安排好自己了。
黑发雄虫淡然道:“大不了把我的等级报的低一点,那样应该不会太引虫瞩目。”
珐笛麦深沉道:“不,阁下,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我从没见过比您好看的雄虫阁下,等级越高,容貌越盛,”
他叹气:“瞒不住的。”
费轶再一次为自己的长相感到困扰。
在蓝星,比他好看的不是没有,跟他地位相当的也不算特别少,可是又好看又有地位的没几个,他算一个。
喜欢他长相的,喜欢他家世的,在与他接触后总是无法避免地变得偏执,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些,那有谁是真正喜欢他的呢?
他叫费轶,可能没多少人懂。
他是费家的费轶,狂蜂浪蝶蜂拥而至。
一见到他的脸,跟他对视,立马一见钟情,连家世都差点顾不上。
他享受了很多长相带来的便利,又排斥这种虚情假意的关注爱慕,仿佛跟他睡过一次是多么值得夸耀的谈资。
说白了,他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享受一边唾弃,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得不到的,又不稀罕他得到的。
珐笛麦发现费轶又陷入了思绪,眉眼间笼着一层阴郁。
或许阁下并不喜欢张扬,也不喜欢他虫谈论他的容貌。
刚才他说完那句话后,阁下就不讲话了。
珐笛麦心里怪自己乱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哄雄虫开心,平常犀利的口才放到这里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费轶呼了口气:“抱歉,我刚才想事情想入神了,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他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故意把负面情绪发泄给他人,他虫也一样。
珐笛麦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阁下!您不用这样!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随意谈论您的容貌!”
费轶突然觉得两只虫面对面互相道歉什么的太奇怪了,他扶着头低声笑笑:“行了,还是想想我的住处吧。”
珐笛麦忍不住盯着他翘起的唇角,艰难地挪开视线:“或许阁下可以考虑住进雄保会内部,里面的安保级别也很高,仅次于皇宫。”
费轶皱眉:“算了,那里面全是你们的机密,我不应该进去。”
珐笛麦为难住了。
怎么办……
可恶,怎么想都是某虫条件最好,府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虫,只有管家和仆虫,阁下住进去,他就要保护好阁下的安全,而且某虫还经常不着家,那跟阁下自己一只虫住没什么两样!
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如果不是他,阁下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珐笛麦完全忘记了是他口中的某虫带费轶回来的,或许他记得,但他直接忽略。
越不想谁来,谁就可能会来。
起码珐笛麦在看到一身黑金色军装的元帅推门而入时,心里是感觉十分晦气的。